后，有了让脑冷静的空间，行几呼，试着把心平復过来。

    「你……给我一个不用发脾气的理由。」

    「我……人家不想杀生，也不想牺牲掉什么东西。」

    「你白痴啊！你以为自己现在练的是什么？黑法要求的就是牺牲与祭品，你把祭品全放生，那练个东西？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要练黑法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没有后悔，黑法是我自己选择要修练的，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守护生命。」把女婴保护在怀，阿雪仰起了，持而倔地说：「修练的时候要求祭品，但只是要求一定份量的生灵鲜血，并没有说非杀生不可，不需要为了这样就牺牲一条生命啊。」

    受到反驳，刚才的怒气再次急涌上来，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骂来：「所以你用自己的血代替？神经病，你这么舍不得杀生，平常怎么不看你吃素？就算吃素也一样是杀生，那你从今天开始绝好了，这样的话，最后除了死你这个大怪之外，就不会有任何生命被牺牲了。」

    「不是这样的。」将女婴放回床角，阿雪蹲跪在我前，满焦急地看着我：「阿雪也知，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路，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也不得不牺牲某些东西、某些……生命，来换取更多的东西，可是在那一天之前，如果能尽量多留一个生命，为什么不呢？」

    低声说着，阿雪轻轻摇起我的手掌，恳求似的说：「这个样……真的不可以吗？」

    或许是顾虑到我的喜恶，阿雪避免了「拯救」这个字，而用了比较现实的「换取」一词，这样的贴，正是这丫不变的个。

    说来应该怪我自己没有识人之明吧，既然知她是这个，平常就应该盯着看她宰杀牲祭，或是直接碗生血给她，虽然不是修练者亲自手献祭，效果打折，但也好过这样自残的修练方式。

    回想到那一天，拿着万灵血珠的她，弱的一面发抖，一面却是几乎义无反顾地回刀自刺，任血洒在灵珠之上。看似柔弱的个，却有着永不改变的持，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我能用什么东西去迫她改变了？

    这么一想，登时觉得气馁，再看看阿雪泫然泣的俏睑，一怒气就此散了，脸上虽是还维持着严肃表，心里却已经能够平復过来。

    「或许，你说的也没错，黑法也分很多途径，各有各自不同的修练方法，说不定有哪一门能够让你这天真的傢伙生存也不一定。」

    我并不是放弃了。好不容易让阿雪走上了这条路，哪有退缩的理？只是晓得无用，只能使用循循善诱的方式。

    在对于事的喜好上，我是一个追逐黑暗学的人，儘还没有狂到上毁灭学的程度，但比起欣赏朵盛放的绚丽，我更喜观看鲜缤落、被蹂躏于泥地的那一刻。

    观看一个人的堕落与其过程，会让我到愉悦，特别是一名傲、圣洁的女神官，能够在这条黑暗的堕落之路上，走到什么程度？这一光是想像就觉得兴奋了。

    我疼阿雪，但是这个基本的构想我不会放弃，并将会一直实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