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听不来？面上发窘的微笑，顿时显得僵，一看看我，一又看看前的织芝。

    我刚刚想说些什么，织芝却抢先握起阿雪的手猛摇，笑说请这位姊姊不用担心，她当真只是来这里衣服的。

    两个女人碰在一起，就足以演一台戏，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好像置在一幕悬疑张的间谍戏码里，前两大女都笑容，握着对方的小手，但心里是否也在笑，我就真的不知了。

    坦白说，从织芝门以后，我就一直觉得她此行有几分挑衅意味。以她的神织手艺，手边材料又搜集十足，一件法师袍哪用得着那么久？必定是我当初多说了一句，这法师装束是女款式，要大方一，这才让她起了女儿家的小心思，迟迟没有把东西好，今天更以此为借亲自上门了。

    唉，女人就是这样麻烦，所以我过去才一直很小心……

    我在这边着无谓的烦恼，另一边织芝已经牵起阿雪的手，有说有笑，和她攀谈起来。织芝自小就是在贫困环境独立谋生，心思灵巧，幼年老成，一便能看我与阿雪并非简单的师徒关係，而阿雪涉世未，又是完全直线条的简单思维，哪是织芝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织芝把什么都了来，很亲地称起姊妹了。

    「啊，这位姊姊也是来自娜丽维亚吗？好巧喔，我也是呢。」

    「什么？你也是吗？好喔，我们是同乡耶……咦？可是我以前在娜丽维亚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过你喔。」

    「那是当然的啊，娜丽维亚很大的，人又多，除非特别约好，不然也不容易偶然遇到。我以前也没有遇过姊姊你啊，要不然……嘻嘻，人家就算忘记姊姊的脸，也绝不会忘记姊姊的大你你。」

    织芝笑着说完，还故意用手肘了一阿雪的浑圆豪，一对硕结实的瓜来回弹，几乎快要裂衣而。阿雪窘得失声惊叫，连退两步，但却看不有多少气恼的样，两女反而因为这番动作增添了几分亲厚，很快又说起话来。

    假如我要阻止，只要打断她们的谈话，把人带开就成，但我却也想看看织芝到底打算什么，所以就刻意保持沉默，让她们两个继续说话。

    织芝从袖里变戏法般的取了一把尺，让阿雪好好地站着，她自己则趁机细量尺寸。

    既然要衣服，当然少不了当事人的尺寸，不过这次委託织芝的两件服装，另外一件因为没法取样，只能代约略尺码，但阿雪的这一件法师装束，整个尺寸我早就量得清清楚楚，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需要再一次的取样。

    织芝的动作很快，一双巧手握着尺，在阿雪上快速而灵巧地游移，不时更趁空抬起来，对我眨眨、微笑，单单只是看那个动作，就觉得彷佛在欣赏某技艺舞蹈，让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