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赶回厨房去，以免事败。

    赶回厨房的时候，已经蛮晚的了，所有人都散得无影无踪，只有一盏小灯还亮着，一个轻盈苗条的丽影，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拖把，正在里卖力地清扫。

    「阿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些黑鬼、瞎和聋呢？」

    「大家都去了，村民们有事来找大家商量呢。师父，你还没吃过东西吧？我帮你留了晚餐，还着，你先坐，我帮你拿饭。」

    穿着白碎围裙的阿雪，笑容可掬，一张白俏脸上都沾着煤灰，看上去很笨拙，但那笑容又是说不的可。

    她从蒸笼里拿饭菜，端到我面前，菜很简单，都是青菜豆腐之类的朴素东西，不过我此时力消耗颇鉅，腹中饥饿，吃起来也甚是香甜，但正想和阿雪调笑几句，她已经拿起抹布，重新开始窗事。

    相比起我的形，阿雪的适应形要好得多。这女人不知是否天生注定劳碌命，或是活该当一个好才，厨房里的那些重工作，她上就能上手，不只上手，简直就是熟能生巧，每天从日还没亮就起个大早，开始拿起抹布与扫把，喜孜孜地打扫厨房，把满是油垢污泥的地板，得像镜一样雪亮，跟着就从港那边搬货回厨房，帮着作其他杂务。

    如果说偷懒是每个聪明人都会的事，那阿雪一个令一个动作的扎实，就真是蠢到了家，一旦开始工作，没有人在旁喊停，她就笑嘻嘻地卖力去，态度又认真，力气又大，什么搬运、劈柴之类的重活儿都难不倒她，一个人当十个人用，简直就被当成厨房万用灵，很快就变成这里最受迎的新人，与我整天削铃薯的待遇全然不同。

    我问阿雪，整天这些活，让她的肌肤变，甚至可能茧，这么辛苦的生活，她不厌烦吗？结果这个傻妞回答我，她这样比学法更快活，我听了险些把手中的饭菜全洒在桌上，好端端的一法师不当，这些活得这么兴采烈，有这么犯贱犯到骨的女人吗？

    「师父，阿雪这样……你不开心吗？」

    当阿雪小着声音，两手不安地扯着围裙，以一副担忧的表问我，我满腔怒火突然消于无形。

    想起阿雪跟着我初到南蛮时，活泼快乐的样，还有她被锁在血池之中，痛哭失声的凄楚模样，我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为我失去了很多东西，而现在她所展来的喜笑靥，正是她好不容易保留来的本，我不该也没有资格再去摧残她了。

    一对男女在一起，就是要相互合，这段时间阿雪对我的委曲求全不少，连我与海盗群携手烧杀掳掠，她都默默当作视而不见，说起来已经很够，该是我反向谅的时候了。

    「没有。只要你开心，我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意见。你玩得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练不练法没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