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聪明，脱有形限制，想到了这个窍门。火吞不了火，埋不了，虚无所无法化消的，也只有虚无本，这个思路是正确的，然而，使用阿雪的大日天镜，和上那怪拼力，我可不认为这是好主意，双方的攻击手段一样，对方力量不知是我们的几倍，又是单一来源，不比我们混杂，这样拼起来哪有胜算？

    不过，心梦的构想，倒是醒了我，瞬间我已经有了主意，但要将这个想法实现，我们现在拥有的力量并不足够，除了所有人的合力，还需要更多……

    『十五秒的时间！心梦，再苦再痛，给我支撑十五秒！』『遵命，一定完成任务，我的……哥哥。』彷佛看到心梦微笑着，对我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平稳的声音中，已带着觉悟，我把心一，行发力，把几件创世圣一起扯过来。如果要平安纳创世圣，稳定使用，那就只能使用自残的方法，但假若只是一段极短的时间，十几秒而已，那我凭着此刻众人付的力量，大可行纳。

    创世七圣相互应，回应我的呼唤，瞬间被我纳，而我要的事，不是发动创世圣刻印的究极法，只是将其当成能量供应源，疯狂取中的能量，将里传承千万载的浑沌至能纳为己用。

    海神殿最后所传、创世七圣中所蕴，这两能量之，超乎一般想像，再加上我们这伙人的余力，累积起来的这力量，绝对是旷古绝今，只可惜，单纯的量，不等于质，若我有足够的修为将之凝练、压缩，说不定就能拥有与敌人相同的超级力量，可惜目前还不到，目前，别说压缩、凝练，光是承接这些力量，我全骨、就被多重力疯狂拉扯，随时都会崩散，要在这伤害撑上十几秒，先前的估计可能还太乐观了。

    我尚且如此不好受，弱的心梦只会更加难捱，我担心着她，更不敢浪费时间，连忙发动兽。

    羽族十二兽．虚神！

    与短时间只能用一次的之佛陀不同，虚神光是今天一天，已不知多少次救了我母的命，堪称十二兽中的实用王，而我在频繁使用的同时，也想到一个战术，只不过实行起来，供应能量是大问题，现在却成了最后一搏的筹码。

    虚神，能屈能伸，能够自在调整的理质，我现在所选择的调整目标，是自己的右手小指，拼着牺牲一指的决心，我将小指的重量，调整至无限趋近于零，然后，将我所承接的所有能量，尽可能全至小指上，集中一。

    无限近趋于零的重量，上近乎无限大的质量，只要稍有理学常识的人，都知会有什么后果，这超乎想像的断指一击，我誓要给那个虚空之龙一份大惊喜。

    「咦？」

    略带惊愕，我发现了一异常，将能量集中的过程，虽然比想像中要更吃力，却也比预期中更顺利，应该很勉才能压缩在小指上的能量，居然一就缩小压在指甲范围，看似相差不大，但实际上，这难度便是整整五倍的差距。

    天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幸运，瞬间我就已经知理由，肯定是心梦这傻女人，又作了多余的事，她减轻了我这边的负担，重压自然都跑到她那边去了。

    「可恶！一个个都是那么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我要有你这么吗？」

    压在指甲上的大能量，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手山芋，就算不为了心梦，我也得尽快扔去，与此同时，敌人的攻击也已发动，一让我们如坠冰窖的极寒冻气首先袭来，瞬间将我们连同脚地面，一起封冻住，凝成一块困住数千人的冰。

    被困在冰之，除了寒冷，我更到痛裂，这和冷度无关，而是有一黑暗的思念波，如般向我们脑发动侵，要是给侵成功，白痴是最起码的收场，而当我抬望去，漆黑的天幕上，不见万龙，只有一个急速旋转，越来越大，最终扩及整片苍穹的黑大云涡。

    这片云涡，很大……

    旋动的面积，几乎覆盖整个我们所见的天空，广及百里，不像是针对我们而发，倒像是要摧毁这个世界，云涡旋动快速，光是望一都觉得，当中更不住渗森森寒意，我很明白，再不手，就什么都不用了。

    封住我们的冰，逾钢铁，就算用重兵猛砍，都不见得能在短时间打破，但我心念稍动，右手小指的指甲，轻易破冰飞，在过大能量的积聚之，小小一片指甲，重逾千万吨，从脱指飞的那刻起，便发生异变，扭曲空间，形成凹陷，而旋动起来，扯周围的事。

    一个小型黑，就这么向天上云涡，乘载着我们所有的希望，要与敌人拚个。

    这一击手，所有人都呈现虚脱的状态，我们望向天上，希望小型黑能顺利击穿云涡，就见到小型黑沿途不断吞噬周边能量，迅速壮大，顺利侵黑云涡之中，却在侵之后，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抵住，只是空转，无法再形，变成了一大、一小两团黑光在天上旋动的奇景。

    「还不够！还要更多能量，要更多啊！」

    我张得手心冒汗，却已经无法可想了，这时，旋动中的小黑，似有自我意识，力远及千米以外的地面，开始扯地面上的事，吞噬化为推能量，那些异界走避不及，纷纷成了牺牲品，我们这些人若不是全给冰冻成一团，也肯定要遭殃。

    儘如此，当黑的影响力渐渐来到冰之上，我们的安全也面临威胁，幸好在那之前，莫名其妙的怪事发生，黑的力像是发了什么，周围地面先是腾动起来，跟着，无数细微的白光，与泥土一起升起，尽数被黑吞噬，那些白光异样地熟，似乎是……

    「大日净世咒？」

    我双瞬间瞪大，为这个意外变化所震惊，料想不到之前慈航众僧所施的净世咒，居然仍有力残留地，此刻被牵引而，这能够化消一切业障的源之力，其本质就是归无，照理说不可能有残余能量存在，但却离奇发生，并与黑结合一起，往上衝击。

    净世咒力，是慈航静殿的最后王牌，也是创世灭世的源之力，超越一切，理论上这个世界就不该有其他力量能与之抗衡，与那个小型黑结合后，整效能更是无从估计，瞬间突破僵持之局，侵黑云涡。

    剎时间，苍穹传来怒吼之声，隐约还有一丝掩饰不的痛意，但没过多久，便给隆隆霹雳声响所掩盖，一震天爆，在云涡之发生，释放无与比的光、衝击波，剎那间吞天盖地，震绝整个空间。

    我们之中，不是怎样的修为，即使如万兽尊者、李华梅，一时间也失去意识，有着短暂的失神，当我们再清醒过来，就看见笼罩着我们的冰，已经在黑力与衝击震爆中被破坏，这倒不奇怪，如此烈的衝击，我们每个人都暗受伤，如果冰不碎，反而奇怪了。

    要是没有这层冰保护，我们也不可能受伤就没事，这个结果当然不会是敌人的好心，事实上，随着冰碎开，被冰冻的数千昏迷人士当中，大概有四成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修为不足，被几力错衝击，未蒙其利，已先送掉命，只是刚才混战打上半天，伤亡况还未算严重，现在却一死上近半，这不能不说是一荒唐。

    只是现在谁也没心这个，破冰而后，所有人除了急忙确认自己状况，接着关心的，就是敌人的况。

    一度遮蔽天空的黑云涡，完全消失不见，像是从不曾存在过，天上不但回復一片清朗，就连之前通往异界的时空隙，也不復存在，合了净世咒力的小型黑，破坏力真是超乎想像，居然连时空裂都给吞掉，慈航静殿困扰多时的心腹大患，就这么给摆平了，真是意外之喜。

    但最为要的黑龙王，却是落不明，别说看不见那大的龙，甚至受不到半他的气息，好像他已彻底人间蒸发，不存在这世上了。两都带着吞噬、归无质的至绝力量对撞，这伤势影响所及，尸骨无存非常合理，可是若没亲看见尸，任谁都没法相信敌人已经消灭。

    当然，以黑龙王的为人，就算亲看见尸，也不能当成他已死的证据，要不然，过往他早已死过无数次了。

    「我们……打赢了……」

    鬼魅夕用的是肯定语句，语气却无比存疑，两甚至有些茫然，彷佛怎么都没法相信这个事实，「我们……真的到了？」

    鬼魅夕的心，我们都能理解，事实上，我们也有同样的心，觉得整件事都不像真的，黑龙王随时会从什么地方再冒来，嘲笑我们的无能与弱小……

    超越第九级的无敌境界，这就是黑龙王的底牌，檯面上的者与他本就不是一个级数，无怪乎他能纵横大地，玩众生于掌上，但既然有这样的无敌力量，之前的第八级人他本随手可破，为何不直接杀上第三新东京去？这就耐人寻味了。

    凤凰天女看了看周围，有些惊疑不定地：「我们……好像真的赢了喔！」

    「还早吧？」

    呼应了众人心中的错误期待，这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现，一黑气旋风自天上飙，与地连接后，迅速幻化成人形，中更释放黑龙王的大气息，转气机之盛，彷佛毫髮未损。

    我不知别人怎么想，但我已经累得想趴投降了，什么方法都已用尽，更疲劳到战意崩溃，创造奇迹也是需要力的，而今我真的已经没有意志再打去了。

    不过，况似乎没有那么糟，黑气虽然结成人形，但现来的黑龙王，况也很不妙。外表看来没有伤痕，脸也红，上气机更是盛难当，但打从他凝化成形的那刻起，嘴角就止不住地溢血，神也黯淡无光。

    气机盛，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对方与我们不同，是神、之类的次元生命，在我们前……不，存在于这三度空间之的躯，只不过是整个本的一小分，哪怕我们将之摧毁，也无损于其本，澎湃力量由本不住输往这躯，形就与我早先全力输功在指上一样，气机不才怪。

    但就算力量能源源不绝传来，他的这躯，仍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我们重伤，无论他有多，都无法轻易復原，刚刚甚至有可能整个被打至灰飞烟灭，所以即使他能化为气，凝气成形，持续现的伤害，还是使得他呕血不已，这……恐怕撑不了太久了。

    这个事实，他自己肯定清楚，而我们这边大多数人也看了来，只不过没有人傻到大喊衝上去而已，毕竟，敌人的伤势虽重，力量却分毫无损，仍于颠峰，还从大龙压缩回人形，更爆发，我们这伙人又伤又疲，一起上也只有一起被秒的分。

    「嘿，况发展到这样，真令我意外。」

    黑龙王抹取嘴角鲜血，却止不住持续的血，「你们居然有能力把我伤成这样，我应该要发块奖牌给你们的，不过，如果让你们平安活去，我的立场就没有了，所以，有什么创造奇迹的手段，儘再使来，若没有……该是时候替这场过的战斗，画上休止符了。」

    这是代表着要最后杀手的通牒，万兽尊者、李华梅两人神略变，都想要答话，不过，有个声音却先一步现。

    「抱歉，打扰一。」

    一个略带困扰的声音，像是为了突然话而到歉意，跟着传来的那个声响，很像是为了表示礼貌，刻意敲门的轻敲声，只是这里没有门，而这一轻敲，则将环绕在灾难之地周边，广达数十里区域，未毁的残余结界群，一举摧毁。

    「啧，外的东西真不牢靠，建筑是豆腐渣，连结界也是渣，这么不经敲的结界，挡得了什么东西？」

    睥睨一切的吻，和白起的气很像，不是那刻意想摆气势的调，却很自然地每个动作、每个观，都在居临俯瞰这个世界。说话的时候，似乎还在很远的地方，说完就已经到了我们前，站在我们与敌人之间，一副局外閒人的模样，还一副很受困扰的表。

    「本来没有人叫我，我也不想来多事的，但横看竖看，再这么去，你们就要全死光。所以打扰一，到底需不需要我帮忙？不需要，我就直接回去睡觉了。」

    如此贱到的语气，既然不是白起重生，自然就只会是源堂．法雷尔的现。仍是那么一袭熟悉的司令军装，着白手、黑墨镜，光看外表，威仪堂堂，很难想像他大脑装得全是狗屎，我相信这个变态怪早就来到附近，观看战局，等着有人叫他场，只是迟迟等不到，这才自己来问，也幸亏这个死王八终于自动了一次，否则，可能我们全被杀光，他还以为那是我们自愿的选择。

    「有劳你……搞定你的这位老友。」

    气到没力气说话，我对源堂扔这么一句，算是委託，源堂全无张地耸耸肩，对着黑龙王指了指远的一座山峰，表明决斗场所，跟着便朝那边走去。

    黑龙王不可能拒绝，他等待、期待这一刻，恐怕等了半辈之久，便撇我们，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