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年：“不是。是个年轻人，得俊，说起来，他还是那件案的受害者。”

    “一杯算什么贿赂。”虽然这么说，李扶年也没再端来给他，他也挑了个凳，两人面对面坐着。

    顾延录音笔，“能说说吗？”

    顾延皱眉：“后来呢？你们找到了吗？”

，坐在他对面，“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公职人员执行任务中，不能受贿。”

    “签完字以后，案就结了。那孩后来还来队里找过我，我正好在办离职手续，请他吃了顿饭，就散了。我到现在也不愿回想起他的神。”李扶年说起这样，脸上确实了悔意，“不过听说他现在过得很好，我的愧疚能稍微少了。”

    李扶年今年五十五岁，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苍老不少，可能是这么多年居无定所的缘故。

    “尸已经碳化，但骨分被折断，这我还是能查来的。队带着我们，准备调查的时候，局让我们赶签字结案。”

    李扶年拿起纸杯，自己一气喝完了，“当年那场火灾，一家四死了两个大人，大儿后来被送去了福利院，刚生的小儿直接失踪了，没找到任何痕迹。当时我们就怀疑有人故意纵火，于是彻查了现场，十九年前监控还不是很完善，周围怕牵扯来，我们调查得很吃力。”

    “后来，你们就签字了是吗？”

    “是当年纪家失踪的小儿，现在改名字了。”李扶年看着他，“叫陆凛。”

    顾延一顿，“是一个镜的男人找你的吗？”

    “因为当时他年纪不大，队里没有多少人听取他的线索。”李扶年继续，“我和一个刚来的实习警员，照他提供的画像寻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个嫌疑人，时间太久了，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隻记得他不是龙城本地人，嘴角有一颗痣。”

    “说起来前阵还有人找到了我。”李扶年手指不停挲着，看上去像是烟瘾犯了，“躲躲藏藏大半辈，该来的还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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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最近找你那个年轻人呢？”顾延已经隐隐猜到了那个人，但另外一，他却没猜到。

    顾延心中掀起一阵波澜：他父亲顾安，嘴角就有一颗痣。

    “后来有人给我们透了线索，说是火灾现场看到了可疑人员。那个给我们提供线索的是他们的大儿，叫纪希凉。”

    林添接到顾延电话的时候，还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了一切。

    于是不动声：“后来呢？”

    李扶年嘴边一抹自嘲的笑：“这可能是我这辈过最后悔的事吧！我相信当时辞职的同事，都是这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