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上人前两天收服两只鱼妖，能不能麻烦上人放了她们。”

    霓罗低看着封妖袋，“这条行浅，也未伤人的鲤鱼我可以放了，但另一条不行。”

    “为何？她也没有伤过人。”

    “没有？”霓罗拿当天缴获的青铜笄，“这个是用人之血所铸。”

    桃三娘拿过历史久远的青铜笄，惋惜：“这是她的不假，但其中原由来历上人可知？”

    霓罗迟疑，良久才说，“不是什么原因，都不能伤天害理之事。”

    “上人可知风月，相思绊人心的理？”

    这事相善也想知，斜看去。

    霓罗神微窘，她尚未满十七，又第一次山门，怎么会懂这事。

    “施主在山门外受佛法洗礼百年，却仍逃不开世俗贪。”

    这桃三娘承认，“小上人说得有理，不过我并不是贪图羽化成仙，所以不摈弃七六也合合理。”

    相善听后，也确实是这个理，如果人人都心如止，清心寡，那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看霓罗半响答不，相善说：“姑娘何必欺负她笨嘴拙，有话直说就是。”

    桃三娘嫣然笑，“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二位听。”

    桃三娘把霓罗请屋，后命丫鬟奉茶。

    开前她先沉了一气，这个故事很简单，就是不太好讲，浅了觉得平淡，了又怕霓罗想多。

    霓罗静坐恭听，相善则是闲散地在屋里逛，摸摸茶，看看瓶。

    都是些劣质货，半个儿都不值。

    “大约五十年前，这里曾是一间名动南北的歌舞坊，坊中有两位闭月羞的舞姬，一个叫梅仙，一个叫月容，月容歌声如酒似，但模样却不及倾国倾城的梅仙。当时坊中排了一歌舞，名叫《汉》，说的是班婕妤与成文帝的故事。”

    “梅仙貌容倾城，扮婕妤，月容唱腔英武，扮帝王。歌舞一经推，就火遍了今日的煌京，文人客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踩烂，其中有位儒雅君名叫陈公谦也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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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曲毕，歌姬要一桌一桌敬酒，月容和梅仙场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