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信的，想信至少她那份是真的。却像是重重山隘，陈怀只觉得疲惫至极，不敢再走。若是细想来，当她未曾害过他什么。可从她中说来的话真真假假，他是一概不知要如何置了。他咬着她的肩颈，寸寸透骨。“五年前为何骗我？”总要一件件说清。纪盈低眸，坐在桌上轻晃着失神：“江生岭要挟我，他怕你取代了他的禁军官职，让我你京。”“他拿什么要挟你？”事关，她不能说。纪盈摇，得了他一声冷笑。他又问起她救那探为何还要打他把他送回到自己手里，纪盈照实答了，陈怀没有再追问。“偷令牌的事，我是察觉到江生岭在耍我，所以脆挑明。他歪心思多，我也怕他……对你不利。”纪盈歪着，用自己的耳朵轻轻贴着他的耳。陈怀也不再问了，他恍然觉得自己听了那么多个字，人生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对错是非，一概看不明白了。多问徒劳。他气缓和来，拳砸在桌上：“你和金遥迢一同去巡视军营的事我已知晓。知府决断，他们同意了，我也不好反对。一个半月，你回来之后就立刻回京，我大抵要两月才归，不必见了，我会让人把和离书送到京城。你被我发现，已经是颗弃，就这么跟你的上级说吧。”纪盈心揪在一，看他要离开，猛地拉住他，颤着声音保持着冷静：“暂且，不要和离，不要休妻。你带着兵去堵江生岭的事，他碍着我不会上报，等到事过去了，他也不会再提此事，现不要推开我，免得你惹火上。”“他倒是在意你。”陈怀背对着她轻声说。“他不是在意我，他是在意……”纪盈闭了，闭上，拉着他的手也无力。被他禁锢着腰撞到墙上时，恍神片刻纪盈便懂得他想什么。裙摆被轻易撩起，还未曾被解开的衣隔着那发的东西在她前。“既然你为他走我，他为你敢欺瞒圣上，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样？他知你在床榻上是什么样吗？”五年前那要报复她的又重燃变得烈，用这事来凌辱她似乎是最合适的，她总是在骗。他看惯了这世上的人是如何践踏与被践踏，这样的事也不少见。但总是看到她里些微慌无措和伤怀，便不能再动。他终究不想变成少年时见过的随意践踏别人的人。“陈怀。”她落不泪，裙摆之逐渐寒凉，本来熟悉的距离却显了陌生。“你真的记恨我，想罚我，把我拉去打军，游街都好，”她看他没有接着动作，知他也没那么决绝便接着说，“别拿的事羞辱我。”所有，她要的是真心，不是报复。至少不要拿这件事惩罚她。他闭着：“你去和金遥迢会和，我会派席连跟着你，这一个半月你休想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