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都是无奈之举，这村里看上去也都不富裕，每个人穿得也破破烂烂，勉果腹的样，并未从这天赐的石里获取太多。

    所以要救，哪怕只是这样几个人，哪怕他们看似命如草芥。

    从那村中离开的时候，姚龄又见到了纪盈。

    “陈怀害死我哥的事，你中几分真假？”纪盈直接问。

    姚龄颔首：“阿咏是接了他的手信，才赶去那事城池的事，是真的。而至于陈怀接了增援的令而不至的事，我只听阿咏边逃的间谍提过一句，那间谍曾与陈怀有私怨，此次也是这人带着简城来了此。所以他的话，我觉得不可信。”

    若是觉得可信，她早就向陈怀报仇了。

    “等这件事了结，带着孩以后好生安顿吧。”纪盈搜遍了上，找一碎银递给姚龄，犹豫了一，将那一整块玉佩也给了她。

    姚龄行了礼，淡笑说：“你倒从未信过我。”

    “我只是，不知该如何怀疑他。”纪盈望向不远陈怀的背影。

    陈怀派人相救埋在矿底的人和有朝中官员私自挖矿的消息不胫而走，陈怀和纪盈回到府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城中人的谈论。

    “这事就算咱们不上奏，恐怕别的听闻风声的人也会上报。”纪盈说，故而这件事也不必瞒着了。

    陈怀，本想让她先去歇息，才在书房里写完奏章，就看到纪明渠抬步走到他面前。

    “你告诉她那件事了？”她显得焦急。

    他是纪明咏的替代的事。

    “不是我说的，但她的确知了。”陈怀又看不明白了，纪明渠这副样摆明是不愿让纪盈知的样。

    “阿，你别发火了，”不知何时趴在门后的纪盈弱声说着，“你也早知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知的？”

    瞒着她，必然是知她才是那个推波助澜者。

    纪明渠没有答话，牵着她的手柔声说：“阿盈，别多想了，这不是你的错……”

    “什么时候，知的。”纪盈走自己的手，神定问。

    纪盈使了个给陈怀，陈怀安静退了去，把房间留给她们。

    静默片刻，纪明渠垂首闭眸：“阿咏死后，我回京赴丧，江生岭才告诉我这些事。”

    “那你怎么不当即杀了他？”纪盈不择言，但她实在生了恨意。

    “有用吗？”纪明渠回望她，“他也没有料到阿咏会死。所以他生了愧疚，看我伤心，才将这些事告诉我。我也恨他，可他有他的用，所以……”

    “所以其实你也清楚他有什么心思，你让我去城司，让刚当上统领的他保我安全和升迁。”纪盈轻着，这些零散的事，她终于是想明白了。

    纪明渠不语，而后靠近纪盈：“不论如何，阿只望你不要责怪自己。”

    “这就是你一定要我和陈怀和离的缘由吗？还是说你也觉得哥哥的死是陈怀所为。”

    “阿咏的死的确和他有关！”纪明渠抓着纪盈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