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喜他，而我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

    那些发自心的厌恶挣扎，其实只是早要沉沦的困兽之斗。

    「我的人生曾经停滞过两次，那觉像是死了一样，却又没有死透，好像活着，却什么也不到，也什么也都不想，我看着其他人过日，像是与我无关一样。」细看沉齐光，才注意到他的睛里布满的血丝，他的话语里面有疲惫心焦。

    那些最完的模样，原来一直包裹着碎掉的人，扬皙这才发现，自己认识的或许一直都是那层，那层沉齐光想要别人认识的，而真正的他，始终没有期盼被理解。

    沉齐光抬起，「第一次停滞，是在我国小的时候，是我第一次知突变者的存在，那时候我还很小，但老天爷本来就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放过你，而那些不想承认的事，只会变得更清晰，甚至不可能淡忘，只会跟着。」

    「第二次停滞，就是因为遇到了扬玉。」沉齐光自嘲的笑着。

    「你很讨厌突变者吗？」

    「绝对不仅仅是讨厌，我恨突变者，甚至只要一想到就会想吐。」沉齐光的语句当中有的化不开的愁绪，「我已经定决心，我要一个一个的把所有突变者抓住，让社会回归应该要有的秩序，我想这就是我的人生价值，不然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存在。」

    扬皙想要开，但沉齐光的坐在影上的影看起来太过寂寞，扬皙突然想过扬玉曾经说过的话，她心里忍不住的一，沉齐光曾经是她的光，那些对于校园生活最单纯好的嚮往，全都缩成了这个人的存在，但其实他一直都是他自己，而不是那些大家想像中的人。

    「对不起。」扬皙的声音稚且单纯。

    沉齐光抬起，「为什么要歉？」

    「哥哥跟我说过你，他说，你被这个世界伤得很重，是个包袱太沉重的人，只是可惜没有人能人当你的依靠，你只是太寂寞了。」扬皙都还记得，那是自己很迷恋沉齐光的时候，听到扬玉那一番话，她还反击觉得哥哥把大家都想得太复杂。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扬玉才是曾经最接近过沉齐光的人。

    「......阿，他这样说吗......我好像还可以想像他说这句话的模样......」沉齐光的声音很低沉，有几个字甚至是气音，听到扬皙说的话，他前就现那个他曾经走的很近的翩翩少年，那个他不论怎么追逐迫害，却从没有落于风的翩翩少年。

    甚至扬玉的人彷彿就坐在他对面，笑着拿起茶杯，与他对饮。

    「你想要我去，我就去。」他一直记得扬玉最后和他说的那句话。

    那双已经知晓一切的双，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沉着冷静，而这一句和那样的神，总是在他的恶梦里縈绕不去，怀念的绪和罪恶不断反覆凌迟着他的心，最终他的灵魂暂停了，然后在那日新闻飞机坠毁的影像，最终撕裂不堪，逐渐受不到疼痛。

    「学，你还好吗？」扬皙看着沉齐光的脸，沉齐光本来就脸白皙，但听完她的话，却几乎缺乏血，唯独嘴边依然掛着那抹快要碎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