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完今天的事，你还认为突变者这件事可以开玩笑，那你就继续，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踩在别人的伤上装天真无辜，是有罪的你知吗！」周函病懨懨的笑着，他太压抑了，对于沉齐光的所有忍让和心疼，全变成了攻击扬皙的剑，没有向扬皙刺去的，已经在过去狠狠地刺伤自己，遍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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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月，别这样。」扬皙是把黑月拉到自己后，她镇定的看着靠着墙气的周函，他知自己正一步步接近真实，「我的确知的太少，但我始终没有想要躲在别人后的意思，我想要理解，理解所有一切。」

    周函的话语很犀利，句句带刺，虽然像是在为难她，但更像在控诉、在哭诉。

    「你们从这前面不远的后门走去，先躲在四楼的观眾席，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周函继续唸着，却像是断了线的人偶，目光始终闪避，最后他对着自己嘲讽的笑。

    周函不只是标准相，比起一般男孩，他脣红齿白的模样更多些艳丽，就算只是藉着稀微的光线，看起来仍然是让许多女孩望洋兴叹的相，而就因为多了那层艳丽，此刻被那样的脸狠狠揪着，扬皙可以受到更烈的一恨意。

    扬皙不敢别过，只能任由周函的哭声逐渐绑架她的心神。

    「你真的是没碰过坏人，居然说我像狗？」

    「你实在太讨人厌了，真的不知要从哪里说起，但我觉得最让我看不顺的，大概是你的无知，什么都不懂的人，被所有人包围保护着，过着岁月静好的日，看着就让我觉得噁心，对啊，无知，凭什么是你无知，凭什么当所有人的心都扭曲了，但你仍然可以满正义。」周函痛快的讲，他双颊一直漾着一病态的红，扬皙这才注意到周函整个人飘散的酒气，他醉了，但却无比真实。

    周函看着扬皙澄澈的双，他挣扎了一阵，最终别过去。

    他不过就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却好像承载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悲哀。

    「在三楼，在这栋术馆里，三楼中间有个废弃的大戏院。」周函低着，囁嚅着，讲的很快，快得让人几乎听不清，也少了刚刚的怨气激昂。

    黑月双手轻轻的附上扬皙的双，他受到手掌里有雾气，扬皙一向心，但他们在前往真相的路途，没有馀裕安每个哭泣的灵魂，黑月拉起扬皙的手，脚步稳健的向前，促着扬皙继续向前走。

    「我不知我这样是不是对的，或许会被讨厌吧，但我始终想为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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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周函低低的笑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虽然我们还不知你的份，但你跟我一样，不都就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鞠躬尽瘁，要说我是狗，你也不遑多让。」

    「别看了，那傢伙，想要的不是你的同。」

    扬皙仍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她不知要怎么回应。

    「欸，说够了没啊，要显示对沉齐光的忠诚就去，不要对着人莫名其妙的吠，像隻狗一样，狼狈的讨人厌。」黑月轻轻一推，周函就踉蹌退了好几步。

    「周函，谢谢你。」扬皙认真的鞠躬，姿势虔诚而真挚，周函却始终没回话。

    她牵着黑月的手，好像只要牵着他的手，她就有勇气可以面对一切，即便他们要直奔向黑暗。

    扬皙看着黑月，他似乎总是能在所有时刻带着她走向最正确的方向。

    「我已经受够了，虽然齐光对你宽容，但我真的太讨厌你了，你觉得开玩笑说自己突变者很好玩是吧？」周函被满的酒气醺的连自己都了，但他却沉浸在这痛快当中。

    周函的声音像是风中残烛，先前因为酗酒而狂张扬的狂气已经收敛，此刻的声音却彷彿在乞怜，听的扬皙发怔，却被黑月拉着向前没有听清楚周函的话，她听到的话语零零落落的，像是漂浮在湖上的浮萍，没有，一就散了，像周函从墙上无力的影，他抱着，呜呜噎噎的哭着，却连哭声也小的彷彿怕打扰他人。

函虽然站在一旁，但光从来没有看向她，因为违和实在太重，所以她从来没有忽略掉，但他从来没有真的什么，扬皙也没有了解。

    「走了。」黑月烦躁的拎起固执的扬皙，周函的声音却在后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