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就好，不枉费我了好久的时间。」黑月低声地笑着。

    「这是你自己的？」扬皙不敢置信的又伸手去摸。

    「当然，不然哪叫礼？我连都有仔细思考过的。」黑月得意的笑着，又是这个表，扬皙觉得他笑的像隻等着领赏讨拍的猫，差就要动手去摸，又惊吓的把手给收了回去，她今天真的是被蛊了，意识都不清楚。

    「其实你不用这么用心，我本来连今年的生日都不打算过了，我自己差都忘记今天是我生日了。」扬皙说的是实话，她已经不注意日期很久了，过着行尸走的日，在意的不过是心的悲伤有没有随着岁月淡去罢了。

    「我知，但就是因为这样，更要好好帮你过生日。」黑月漂亮的浅棕双瞳在月光的银白光彩看起来似乎有光闪过一样，扬皙忍不住悠然神往。

    「你这又是什么逻辑？」扬皙忍不住失笑，「我也慢慢大了，其实知生日不过就是仪式，我也不知自己的亲生父母亲在哪里，扬玉也不在了，生日对我来说就是最一般的日而已，没有人在乎，我也不在乎。」扬皙一席话说得平静，淡淡的语气，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语气比想像中听起来还要沉稳。

    「你骗人。」黑月在她边躺，双手倚着后脑勺，表看来一派自然悠间，「而且谁说没有人在乎了，我就在乎，还是说你糕都吃了，冠也了，才要来耍赖说刚刚的都不算庆生？这样也太厚脸了吧？」

    「我当然没有！」扬皙激动地否认，像波浪鼓般摇着。

    黑月看着她稽的模样笑着，他看着遥远的星空，声音悠远而沉稳。

    「在我里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短暂的彷彿转瞬即逝，我甚至会觉得拥有这么短暂的生命为什么还要生活的如此战战兢兢，浮游于俗世不过就是一眨的事，人类甚至还很弱小贪婪，在有限的生命里不断攀权富贵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但最后什么也带不走。」

    「你说你到现在还不知自己的价值是什么，但你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我在一旁看着你用自己的力量不断向前，我才明白，就因为生命短暂又脆弱，才需要这样努力过活，因为生命只有这一次不是吗？」

    「那些你认为没有意义的日，却是我多瞭解你一的日，是我对你更加敬佩的一天，有时候我甚至很想要看看你的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择善固执，择善固执到有傻，傻得让我每天替你担心害怕。」黑月看着夜空嘴边有笑。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不论人生对你多残酷，我都希望你记得今天，这座山喜你，溪喜你，萤火虫喜你，小鹿喜你，大家都想庆祝你的生日，就连我，也逐渐被你改变，你是个如此好的扬皙，你过的每一年都是值得庆祝的一年，你的诞生，至少对我而言，永远都值得庆祝。」

    「就算真的有那些很难过的日，饭吃不、觉也睡不好，也不要担心，只要你愿意讲，我会承接你所有的悲伤，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你真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勇敢温柔，是我看过最好的女孩，千万不要再跟我说没有人在乎你的生日，那会让我听了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