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扬皙她也知吗？」沉齐光急促起来。

    黑月冷笑，「她当然知，你不要看她这样，她其实人很明，从提议说要用她的能力那刻，她就再也不敢看向我的视线。」

    「这该不会是扬皙曾经说过的使用能力的代价？」沉齐光大梦初醒的回想到，扬皙的确曾经提过，但仅仅是很浅薄的带过，听起来不足以影响他们的计划，他就也没去细究。

    客厅的掛鐘敲起整的鐘声，那是他们预定要把扬皙叫起来的时间，沉齐光看着黑月复杂的神，他一路看着他们走了多才到了今天，就连他都难受，更何况是黑月和扬皙，他把东西简单收拾好，逕自往大门外走去。

    「我觉得你们两个需要聊聊，我们大概还有几十分鐘的馀裕，能讲的就说一说吧。」

    沉齐光关上大门发的声响让扬皙在睡梦中囁嚅了几声，黑月犹豫了几秒鐘，终究是摇了摇扬皙，扬皙睡得很，起床的意识还很迷濛，连睛都睁不太开，那样很傻，黑月忍不住心酸的笑了。

    扬皙的意识逐渐清楚起来，一睁开看到的就是黑月那张廓分明的脸，她很快的移开视线，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沉齐光，她顿时心慌，「学呢？」

    「他看我可怜，所以就给我们一空间了。难不成你真的要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就这么准备要忘记我？」

    黑月分明仍然是那她最熟悉的语气，但她却觉到了埋怨还有害怕，这样骄傲的猫，却偏偏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那些刻意忽视的悲伤顿时像是一阵反扑，随着黑月的话语侵袭上她刻意的心。

    黑月的语音低微，「曾经被记起来过，任谁都不会想再被遗忘。」

    这句话很轻，打在扬皙心上却很沉，那些刻意顿时溃不成军，她一面笑着，却一面着泪，她狼狈地不断用衣袖去泪，却发现怎么都停不来。

    「你怎么可以现在说这话？我就是不想这样，与其哭哭啼啼的跟你别，我更想要能笑着跟你说再见。」

    黑月轻轻的将她拥怀里，扬皙本来就瘦，经过了这么一遭，却彷彿瘦一骨，他被那骨恪的吃痛，却是痛在心里，他从未觉得自己对任何事执着过，但现在心里那如可宣洩的鬱闷和悲凉却如此真实，让他顿失瀟洒。

    「笑着有什么用？我才不想要在最后一刻，还看着你刻意逞的微笑。」

    扬皙顿时像回到最童稚的孩提时光，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将全的泪给枯乾，偏偏越是到这时刻，和黑月相的每一个瞬间却越发的清晰，让她回想着只是觉得心酸到呛，不断的咳，却只是咳一手血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对你太坏了，要是我真的忘了你，你就乾脆放弃我吧，我太麻烦了，虽然有能力，却连自己想要留的记忆都没办法控制，我真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