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的第二天，先晴就告诉成衣厂她换了新地址，请司机把要加工的半成品改送到这里。

    完了这次加工的小釦已经是夜了，把东西收拾乾净，躺在床上，又发起呆来。

    她依旧亮着桌上的小枱灯，淡黄的灯光在方桌上照了一个圆形的灯影，那两支在小饮料瓶里的乾燥，被圈在光影里，安静，而且孤单。

    她拿手机，帮和灯拍了一张照片，这是她手机里，除了为数不多记录小孩生活的相片以外，唯一的一张「不相」的照片。

    当生活除了生活去，没有别的目标，还能记得什么诗和远方呢？

    她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每天就靠着煮一粥或麵条打发三餐，炒一颗给儿和女儿分着吃，她自己一酱菜就吃饱了。这个月清苦一，以后会渐渐好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不需应付李佑豪的日，再拮据也不觉得苦，再苦也有希望。

    这个社区是蔡一夫他们分局的辖区，有一次蔡一夫来里家前面签巡逻箱，顺便绕过来先晴住看看。

    门时看见宇坐在小折叠沙发上，苓莉则坐在方桌旁吃着晚餐，桌上是一小盘炒和一小碟罐酱菜。桌上地上还堆着先晴手工的半成品成衣材料什么的。

    先晴脸上的伤消后就好得很快，蔡一夫见到她的时候差认不来，还以为是谁跑到她家来了。如同他跟刘艾的猜想，先晴有着跟苓莉一样圆圆大大的睛，只是现在脸颊不了，反倒微微凹陷去，看起来有憔悴。

    苓莉看见是他来了，开心得大声喊了声「警察叔叔」，立刻去衣橱的小屉里拿了两条手帕来，说：「上次的都散开了，叔叔再帮我们小老鼠和兔」

    蔡一夫哈哈一笑，就找了个地方坐来，动手变老鼠和兔，苓莉在一旁盯着，大睛眨都不眨一。

    蔡一夫手上摆着手帕，一边开问先晴：「听刘小说帮你申请了法律扶助，你跟律师见过面了吗？」

    先晴：「见过了，资料刘小也都帮忙好了，真的很谢你们。」

    蔡一夫又问：「那个基金会应该会帮你钱，你这边不用负担费用吧？」

    「嗯！不用！他们说很快就可以理了。」先晴又拿起手上的针线，继续工作。

    「刘小办事很有效率，她能力也很好。」蔡一夫夸了一刘艾。

    先晴顺说：「你也很优秀，你们两个很啊！」

    「啊？我跟她？很？」蔡一夫楞了一，又笑了起来：「没有喔！她太厉害了，我没有跟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