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莉已经二年级了，认得一些字，看了奖状就看着一夫笑而不语。一夫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先晴以为是要她别再夸他了，就也没再说什么。

    一夫上回说：「她们跟以前的家早就断得乾乾净净。我查过了，小孩的生父也已经再婚，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听到这里，先晴才知，原来一夫也注意着李佑豪的消息，可是却一次也没有跟她提过。

    说的两老都无奈笑起来，骂了句：「什么猪八戒蜘蛛的，你演西游记喔！」

    「吼！不是那个『会』啦！跟你讲你也不懂！」一夫觉得这个问题再谈去也不会有结果，就说：「你们如果同意，我就努力追，如果不同意，我就顺其自然。好的话，你想叫我们分也分不开；如果谈得不好，过一阵搞不好我们就分手了也不一定。」说完又跑去抱着他妈妈，一付撒的样：「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太激动，没有什么狐狸要来诱拐你的乖儿。我不是猪八戒，她也不是蜘蛛，不存在的，好吗？」

    晚餐前，客厅炉里便已升起了炉火，屋改建的时候设计了能让气扩散的通，像是地一般，连带侧屋的卧室也烘烘的，一都不觉得冷。

屋外屋绕了一圈，又去参观了他小时候的房间，看见了许多掛在墙上的奖状。

    一夫母亲说：「你要娶一个大陆妹也不是不行，大姨的儿，那个二表哥也娶了大陆新娘，小两过得也很不错。但是她比你大的也就算了，还带着两个小孩，不知的人还以为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哪里有缺陷，你一个好好人，为什么要降低自己去娶一个再婚的？」

    一夫：「爸，你不用想太多。先晴现在赚的钱已经不比我少了，这次回去以后，人家找她去当那个健康会馆的经理，赚的更多。她们不需要靠我来养，如果跟我结婚，本来就是夫妻共同负担家的责任，又不是我一个人要负担全。更何况，现在是我一厢愿在追她，她本也没有想要再婚，你们又何必担心这么多呢？」

    屋的正前方，来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远的河谷小平原，和更远的群山环绕。这时天渐暗山嵐升起，只一会儿时间，到都变得白茫茫一片，连狗狗都时而隐在白雾之中，只听见汪汪的狗吠和小孩的嬉闹声时近时远。天气虽然有冷，苓莉跟宇穿着大外，却跑一汗来。

    一夫妈妈提了声音：「她没有想要再婚？那怎么可以一直耽误你呢？还有你说『会』的经理係瞎米？她是很会吗？那你不就被她死死的？」

    先晴说：「我就知，来老家一定有这个环节，除了奖状应该还有小时候相片吧！」

    虽然刻意压低了话语声，但因为周围都太安静，一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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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说：「这都是叔叔的吗？一夫叔叔你小时候好呀！好多奖状。」

    先晴看阿公阿嬤在厨房晚餐，就要去帮忙，又被阿嬤推了来：「不不不，你们去玩，我跟一夫爸爸就好，煮好了叫你们吃饭。」最后还是跑到前去看小孩追着小白玩了。

    一夫的语气中已有些不耐烦：「『不知的人』是谁？那些不相的人，你他嘛？我带先晴回来，是让你们看看她的样，人品气质，有哪一输给谁？我就是喜她，小孩我也很喜。你就说说她们母本，有什么问题吗？」

    一夫的母亲有吶吶的，不知说什么好：「如果不说别的……她当然是没问题，我儿光是不错，小孩也很可，教得很好」说完，觉得这么说不就是赞同他们了吗？为了扳回局面，又说：「可是当现成的爸爸你很吗？这事很难一刀两断，你的帮人家养孩，万一以后人家的生父又来要小孩呢？」

    吃过晚饭，看了会电视，先晴就陪两个小孩去梳洗，准备就寝。一夫还在客厅陪父母亲说话。小孩可能也累了，很快就睡着。先晴觉得有渴，想到厨房去倒杯，还没到客厅，就听见一夫跟爸妈说话的声音。

    一直不发一语的爸爸开了：「你还年轻，你跟她结婚的话，你不会想再生自己的小孩吗？养小孩这么钱，你一个小警察，你养得起几个孩？别人的光，还有你自己的经济状况，都不用考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