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心领神会：“我给你挑刺！”

    她话音一落，程书聘忽然笑了声，她张着愣愣的，才反应过来，慌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要给你挑刺！我是要挑你的刺！”

    苏云卿差咬了：“我挑的是鱼刺！”

    程书聘边仍旧浮笑，说：“程太太如果对自家先生不满，可以挑。”

    这苏云卿不确定地看他，“真的吗？”

    程书聘。

    她想了想，说：“你不吃早餐。”

    程书聘眉梢微挑，苏云卿又说：“不吃早餐对胆不好，所以……”

    她视线在他上转了转，言之意明显。

    程书聘此时微低着与她说话，“我想，我有必要给你一份检查报告，以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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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的时候，厨房果然上了清蒸桂鱼，苏云卿想给他挑刺，程书聘没给她这个机会，确切地说，是鱼没给她这个机会，桂鱼似雪，没有小刺。

    不过第二天早上，苏云卿楼吃早餐的时候，看见程书聘了。

    苏云卿有些意外，没想到她昨天说的话他记住了，并且了。

    两人安静地吃过早饭，程书聘让陈延送苏云卿回学校，他则坐另一辆车，但苏云卿却说了句：“我今天不去学校，要去实习。”

    程书聘蓦地一顿，忽然转抬朝陈延：“那刚好，顺路回公司。”

    苏云卿是第一次觉得男人心思也多变的，就这样两人坐上了同一辆车，两人同车厢，程书聘坐在她侧，清晨净的味在这时安静地浮动，这让她想到那副桃林鸟图，烟雾一样的蓝令人捉摸不透，仿佛置清野的树林间，木质的香调里有成熟的魅力。

    他这样的人，苏云卿没经验。

    陈延先送她到miu集团，早峰的路况差，苏云卿听见程书聘接了个电话，他的嗓音是低沉的磁调，说的是英文，这让苏云卿想到自己从前学英文的时候，每天早上听读，如果当时广播的男音是程书聘这把嗓，那大约能有不少少女愿意早起去听读了。

    只是这一路上她安静地听着，心忽然过一个念，等他挂断电话后，无意说了句：“是跨洋电话吗？”

    程书聘看她：“跨洋的电话收费确实贵了，回我在公司打。”

    他话音落，苏云卿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睛是弯的，像一只香雪白绒的猫儿，“那你把早餐带去公司吃也行。”

    程书聘：“早上不想见到我？”

    苏云卿摇，她才知为什么程书聘一大早不见人，程氏是家跨国集团，自然没有上班族的标准时间，只是她不知他在家吃一顿早餐的代价这么大，早门十分钟对他来说能省路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有，我见你比见我老板还少，谈不上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