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穿。”

    程书聘帘微微一抬，“我在外面等你。”

    她手扶着门送他。

    这时温送了来，小助理又去敲苏云卿的更衣间，说：“您一会再喝吧，忍一忍，免得想上洗手间。”

    苏云卿：“好，你来帮我拉一拉链。”

    坐在外面沙发上的程书聘：“……”

    指腹在扶手上轻，又看了时间，这会程宴时吃完雪糕跑过来看新娘，说：“云卿要吃雪糕吗？”

    程书聘：“不吃。”

    更衣间里的苏云卿应了声：“拍完照吃。”

    话音落，更衣间的房门便被推开，苏云卿低着提起主纱的裙摆来，雪白的肩颈和锁骨无任何装饰，也无需遮掩，若群玉山，芙蕖。

    助理笑：“新娘也好了，我们可以拍照了。”

    苏云卿想到程书聘还带了项链过来，便摸着脖朝他看去。

    “不用了。”

    他走过来，手臂微护在她后，“如果是刚才在更衣间里的那件短裙，倒适合。”

    苏云卿在他的低声里也不自觉小声，靠到他耳边：“为什么啊？”

    “那条裙会让人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脖以，而这条裙却让人把目光落在你的脸上，所以，不需要珠宝，你的脸已经足够引人胜。”

    他的话沉稳又熨贴，总是让人到舒服：“所以你在委婉地说这条裙不好看吗？所以得靠脸。”

    程书聘低笑了声，垂眸看她：“你是想问我，喜这条裙还是更衣间里的那条？”

    苏云卿眨了眨睛，“那条也不算裙，而且我穿了披肩，你只看得见我的背影。”

    此时两人了摄影棚，在摄影师的指导，程书聘从后轻揽上她的腰，说：“人的想象会把自己的主观意志加上去，就好比现在，我穿得西装革履，但那衣之是什么样的你没见过，幻想会在事实之上蒙一层柔光。”

    苏云卿听他说着，目光真就不自觉往他衣服上落，甚至在他的牵引，想象里冒一些廓。

    “你在想什么？”

    苏云卿：“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有些捉摸不透，对所有人都很温和，就像一张卷里的标准答案，不会错。”

    程书聘听她话里的犹疑，低声微微一笑：“你是想要读我吗？”

    苏云卿眸光一怔，仰看他，这时摄影师安排新郎坐到沙发上，新娘侧坐到他上。

    “我没那个意思。”

    她有些不自在地坐了上去。

    “你已经在读了。”

    “没有。”

    他的大掌绅士地扶着她的后腰，“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当你到疑惑时，就是打开他的时候。”

    苏云卿低看着他邃的脸庞，心像被小喜鹊咬过，“书？”

    隔着镜片，他眉微弯，“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哪个’读’？”

    苏云卿脸颊微微泛，“人和人之间会产生好奇很正常，不过你的比喻有些新颖，那你对我这本书有疑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