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不是得先给你束起来。”

    他又提次。

    这句话也不知是束她还是束发。

    苏云卿藏在被里的膝盖并了并, 压得有些麻了，然后悄悄地开始给自己上衣服, 此刻天光乍亮, 她还没学会如何在事后的清晨面对旁的男人, 哪怕他是自己的丈夫。

    程书聘好像知她困窘, 在她穿衣时手提了提到她肩上的被，好似坐怀不的柳惠，如果不是经历过急风骤雨，苏云卿真是要被他白日里的装腔骗去。

    穿好睡裙掀开被往浴室里走，直觉后背压着目光，沉甸甸地不上气，一浴室便把门锁上，镜前，苏云卿看见此刻在睡裙外的肌肤染着一片绿红瘦，她嘴瘪了，从前程书聘说的那些疼人话，真够疼人。

    苏云卿洗漱完来去衣帽间挑了件领的黑衣，再上一件改良后的螺钿面裙，最后搭上棕外，算是把该遮的都遮住了。

    等她来，却见程书聘还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指腹落在边，眸映着屏光，认真时力集中，苏云卿便不免想到他昨晚的专注，目标明确，狡猾猖狂。

    她说：“我好了。”

    声音打算两个人的思绪。

    程书聘撩起，目光印在她上，从往上，苏云卿指尖不由扣住了角扣。

    两人一同楼时，客厅里的苏云嘉已经等了好一阵，多亏程家社小程宴时不肯吃早饭，大家作一团也就没多关注他们在楼上磨了多久，等到苏云卿来，的脸上就摆一副我是来算账的严肃。

    “说说吧，昨晚怎么吵的架。”

    苏云嘉说话时，苏云卿往门外瞟了，这时把她的目光拉了回来：“要是不说清楚，去可就保不准挨揍了。”

    程书聘狭睑微垂，和煦：“我听过一句老话，床吵架床尾和，是结过婚的人，应该知，夫妻不吵才不对。”

    苏云卿站在一边听得愣愣，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也打圆场，笑：“云嘉，书聘这话倒是说得真，昨晚他的生日，云卿不小心丢了戒指，他大冬天的还池里给她捞，这要是冻冒了怎么办，我昨晚也跟他发了好一通脾气。”

    苏云嘉沉了沉气，再看向妹妹，“云卿，气消了吗？”

    此时程书聘的手护在她后，微低着看她，苏云卿似被他圈在领地里的猎，若是说错一句就会受到惩罚一般。

    “看他表现吧。”

    语气说了平淡和不在乎，苏云卿不得不为自己的演技加分。

    吃过早餐，苏云嘉还在寓园里等他们，走大门后朝苏云卿：“载你去学校。”

    她看了程书聘一，目光示意他先走，但他却似没听见一般，还朝苏云嘉：“顺路，坐我的车吧。”

    苏云卿觉得他是故意的，抿抿，说：“老公，你不是说公司还有急事吗？路上注意安全。”

    她这话说来，苏云嘉脸顿时愣住，转看向了苏云卿，然而程书聘桃微微一笑，说：“太太也要用功读书，晚上见。”

    苏云卿一听“读书”两个字就心漏拍，昨晚睡前他便是让自己读了本诗集，可是读着读着，他就说让他来读。

    他的“读”哪里是真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