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他的语气好像在舐她。

    “不要罚我……”

    她嗓音婉转着泪, 就像一个错事被教训的学生。

    “可是老师觉得你喜这鞭策教育，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总是不主动，老师等你来问题都等了好久了。”

    苏云卿睛雾蒙蒙的，看什么都在晃，密密麻麻的书像眩时涌视线的幻觉，雪一般飘，她低着哭泣：“我要退学……”

    他的气息地落在她耳边，“别这样，是老师上得不好吗，可是酥酥的学才开，要多上上，知识都要去，不然空空的，就成了老师的错了。”

    苏云卿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从来没被罚站过，想不到如今被罚站到哭了来，泪淌在程书聘的掌心，而他却以为她好的名义继续鞭策她，她泪攒在睑，“从来没有人敢、敢这么对我……我也是有骨气的……”

    她是家中落了，可该有的骨气从小到大都连在血里生着，如今程书聘那把刀镰地将这些都了去，左手从她后撑在她前的桌面上，将她环在怀里，垂眸看她的脸，说：“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你，看来老师是第一个，要不是我主动，你小学都上不了。”

    她耳红，好像淹了程书聘话里的角，理智早就晃无了，只会说：“我次不找你上了。”

    他气息一沉，戒尺鞭来，叹了声：“很遗憾，这样的觉悟，我今天可不能给你发小学毕业证了。”

    她吓得颤颤，“发，我要毕业……”

    他沉沉地笑了声，嗓音沙哑迷，震着她的后背：“次会主动来找我上小学课吗？”

    苏云卿被他一半绅士一半畜牲的言行吓得要哭了，只会顺着他的心意说要，他这才肯发毕业证。

    她累得还想在书房里睡，是程书聘抱着她回了隔主卧，灯调了暗，苏云卿听见他要走的脚步声，忽然意识抓住他衣袖。

    什么都没说，就是抓着，他一靠近，她就缩了，缩到床的另一边去，这样的举措他自然能懂，温的大掌了她的发，说：“我得去书房把你的骨气都清理净了，一会就回来陪你睡。”

    苏云卿发现自己对程书聘产生了依赖，她想是天气太冷了，而程书聘能把被窝，又或者是她太累了，才会觉得睡得很沉，但她也并非不清醒，知蛊在程书聘上，只要远离他就能恢复正常，第二天抱了行李回申大时，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扬眉吐气的快。

    程书聘脸沉了一路，以致于在驾驶座上的陈延小心翼翼地开：“跟了夫人的妹妹陈梨初几天，那晚她听来的关于您的传闻，和秦萧脱不了关系，不过是为了莨绸厂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