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目光清冷地看了陈延一：“贼喊捉贼。”

    “云卿。”

    苏云嘉低声暗示她一句，“别这么没礼貌。”

    苏云卿这时候能忍着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径直拉开车门上后车厢，隔着挡风玻璃见苏云嘉跟陈延说了什么，她也没心思听，一直到车开回寓园的几个小时里，她都沉默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半个月没回来，寓园里的佣人看到苏云卿终于有活了，许伯说：“这是寓园这个月的电费和维修费用，还有园的玻璃房以及池塘已经完工了，夫人您看看账单。”

    梅姨：“后厨周的菜单夫人您有什么想法，先生很快就回来了，最近天冷，我建议煮红酒茶。”

    ……

    耳边七嘴八都是等着她定的事，苏云卿顿住步，说：“以后这些事跟程书聘说就行了。”

    许伯愣愣，梅姨笑：“先生忙得脚不沾地……”

    “那我很闲吗？”

    她淡声：“要不问陈延吧，比起我，他才是程先生的贤助呢。”

    一句话让陈延瞳孔睁大，众人嗅到不对劲的滋味，个个噤若寒蝉。

    苏云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表，等程书聘回来的间隙，她在桌上一样样摆好文件。

    傍晚黄昏降落，金镀在寓园的琉璃窗上，苏云卿看了时间，起：“六了，我不等了，另约时间。”

    众人瞳孔一睁，忙：“夫人今晚不在寓园睡吗，房间都收拾好了，晚餐都备好了，都是您最吃的那几样！您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苏云卿虽然饿了，也很久没吃寓园的饭了，但比起肚，态度更重要，然而让众人一拦的功夫，寓园外就传来轿车的鸣笛声。

    许伯低声：“先生回来了。”

    苏云卿在有气的屋里待了一午，人都闷红了，等程书聘来时，双手环站在客厅里，目光冷峻地看他。

    程书聘上穿着黑羊绒大衣，一西服携着风霜，见到她时脸上浮起温和笑意，朝许伯：“开饭吧。”

    “我不吃，跟你谈完事就走了。”

    男人目光扫到客厅大茶几上摆着的文件，心了然，：“你们先去。”

    众人观鼻鼻观心，领导发话后立溜了办公室。

    程书聘迈着朝她走了过去，双手上着黑的手，慢条斯理地从每手指上一寸寸褪，冷白如玉的骨节刚要上她的脸颊，却让她一避，对他说：“我问你件事。”

    程书聘缓缓笑，开始摘大衣，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