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上完课，苏云卿还在想怎么主动不显得自己掉价，譬如给他绣件衣服，扣里埋朵小，他应该能意会吧。

    苏云卿放文件跑了去，外面已经没有程书聘的影，她鼓了鼓脸，来了却不打招呼，这么赶着走吗？

    低沉的嗓音落耳，苏云卿指尖蓦地收，“那个，谢谢你来送钱，呃，来赞助……”

    “老板，我叫夫人来？”

    “云卿，今晚几到工厂，我跟那边约了时间。”

    旁的属低声开，程书聘眉光，“不用。”

    看到这里，苏云卿忍不住笑了声。

    或者先约他来吃个饭？

    电话那的沈燕燕也听见了：“如果我是你我现在能笑傻！”

    【已经脑补这两人吵架的画面，而且听说男方净，果然男人不行！】

    诶，追人怎么这么难呢，以前怎么觉得程书聘信手拈来，本不费力。

    “云卿。”

    申城的季节快开了，学校的紫藤萝了芽，她仰看，光影斑驳地落在脸上，她想到和陈延的事，第一次那么想听程书聘的意见，他总是能恰到好地理她的烦恼。

    苏云卿一边想着一边化了个妆，要不直接请吃饭吧，就说来谢谢他给学校的赞助基金。

    沈燕燕：“好嘞！初步方案等你回来订。”

    苏云卿让项目上的事占了心思，也就暂时不去胡思想和陈延的事，苏云嘉今早不在家，以防她看见搜回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跟程书聘离婚，她叫来司机赶回了申城。

    他站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一层的课室外是郁郁葱葱的树影，女孩就坐在角落里安静地作画，掌心托着腮，粉颊饱满似颗桃，透着粉。

    苏云卿课后，听见助教喊了她一声，说：“云卿，跟我来趟办公室。”

    “刚才一直在课室的窗看你，刚走了。”

    电话那沉笑了声，“嗯，金额还满意吗？这是我资助女友事业的一心意。”

    助教的桌上放了份文件，她推到苏云卿面前：“程先生亲自来谈今年的校企合作基金。”

    于是拨通了程书聘的手机，那嘟了两声，没让她久等就接通了。

    程书聘来学校的时候，隔着窗弯腰看课室里的姑娘。

    苏云卿心里也疑惑，之前急的那个人明明是程书聘，怎么最近她放了，他反倒不急了。

    沈燕燕愣了，“之前得急的是你，怎么突然又不急了？”

    沈燕燕的效率，直接约了对方团队到莨绸厂，网红设计师叫许烟，不仅拥有自己的工作室，还有固定的买家群，在古风圈里有不小影响力，苏云卿听到她的优势，自然不能浪费，最后敲定的合作方式是以她的设计图来莨绸的成品，苏云卿付营销和设计费用。

    苏云卿翻开文件，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人呢？”

    苏云卿抿抿，“我今晚可能没空。”

    苏云卿：“我们有价值才能让对方愿意跟我们谈，我现在在苏溪，回去见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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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莨绸厂一开工，工厂上的老艺人也等着苏云卿养活，加上有了客源，工厂里的订单量上涨，苏云卿又要兼顾学校里的课程和项目，忙得分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