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知该怎么说，便沉默不语。

    男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近两步，问，“你还记得你走的那天你说什么吗？你说你要给我写信的，眠眠，你忘了么？”

    朝眠恍惚的想。

    哦，原来那日那么大的风雪，他却听清了。

    “你忘了没关系，我给你写信也是一样的。”

    “可是你一封都没回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朝眠不知该怎么答话。

    好像自从她回以后，就丧失了与彦晟沟通的能力。

    她闭了闭，只能很生的答了一句。

    “很忙，忘了。”

    男人的脸很难看。

    他黑沉沉的目光盯着面前这个人，像是希望把这个人看穿看透，他想开说什么，却又生生克制住了。

    最后，他转走了。

    里的人早都退去了，周顺在外等着，雨停了，天却冷了来，他拿着披风上前，却被彦晟摆手拒绝了。

    “殿，咱们回哪儿？”

    彦晟被封为太后，本该是住在东的。可这位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十天里得有大半是住在怡兰轩这个小偏殿里。

    原本周顺还只以为他是念旧，现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正殿里住着小贵人呢。

    “回东。”男人微冷的声音响起。

    周顺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应声。

    走了两步，彦晟又顿脚步。

    “她今日跪的久，八成膝盖要青紫了，库房里那个九清膏你回去找了送来。”

    周顺低声应诺。

    “还有，回去把东那些折书籍归拢一。”

    男人偏瞧了一一旁的偏殿，语气很是平淡。

    “明日都搬回来。”

    -

    朝眠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

    她梦见了皇后，梦见了皇后缠绵病榻的时候，时常抱着她哭，说后悔没早早给她定婚事，怕自己死后朝眠无人照顾。

    她说她不想嫁人，只想安安静静陪着皇后。可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皇后就哭的更厉害了。

    醒来的时候应当是凌晨。

    她觉得脸上漉漉的，才知自己哭了。

    后半夜她几乎没怎么睡，披着被缩在床榻上。

    她觉着自己这两年应该是大了。

    她没有那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