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没人告诉他，这无时无刻不想亲近贺观棋的念是为什么，他自己也想不原因，仙人会给他们讲许多动听的故事，却没有教他们人间。又或者，这些东西本来也不需要人特意去教。

    螺螺不相信那个云烟会放着这机会不坏事。那天他手凶的，云烟回去起码疼三天，他能吃这个亏？

    螺螺瞥了他一，上前去不客气的说：“我衣服呢？还我。”

    晚些时候学堂有考试，天上淅淅沥沥的了小雨。螺螺看了看窗外一时半会停不住的雨滴，回屋取了油纸伞要给贺观棋送去。

    说来也怪，他本来都好了云烟这个讨厌鬼肯定会回去告状的准备，谁知一连过去好多天都不见动静，贺观棋也说孙鸿蹇待他如常，不像是为难的样，显然是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为了躲避孙鸿蹇，贺观棋已经许久不让螺螺跟着他去学堂了，隻让他自己在屋里待着，等他学回来。可是今天有雨，螺螺知凡人不好，淋了雨多半要生病的，因此他第一次没有听话，抱着雨伞走了院门。

    听了他的质问，云烟冷哼一声，仍然是那副不屑轻蔑的死德，不雅的对着螺螺翻白，懒洋洋地说：“你那堆破布穿在上扎死了，我扔了。”

    其余小书童们见了他都很意外，纷纷上前同他攀谈。因着螺螺面相和善又，所以大家都比较愿意同他说话。再加上他背后的贺观棋在国监也是许多人想拉拢的对象，于是他也涨船，在书童中颇有地位。

    “他若真要问罪，我自有法应付，螺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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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观棋带着他屋，轻声回：“无妨。”

    “我才没怕呢……“螺螺小声嘀咕着，悄悄抬偷瞄贺观棋，见他面如常没什么不悦，偷偷地握住他的手。

    虽然贺观棋可能又要不兴了，但螺螺就是想靠近他，哪怕只有一小会。

    “我才不稀罕你的衣服！”云烟瞪回去，“反正是你自己愿意给我的！”

    与此同时，云烟臭着脸哼了一声，站在原地不搭理他，当没看见。

    奇了怪了……

    贺观棋察觉到了。他微微扭，角余光瞥见螺螺偷偷摸摸的神，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在人间本来换洗衣裳就不多，那可是贺观棋了钱给他买的，当然不能留在云烟那里，找机会便要回来。

    螺螺打量了他半晌，发觉不像是说假话，当时就怒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啊？我好心借你衣裳，你凭什么扔掉！？”

    螺螺敢肯定，云烟一定是他山人间走这一遭最最讨厌的凡人。等他找机会就要好好再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