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螺螺摇，想了想又说：“你对他们那么凶，会不会得罪人？”

    贺观棋显然不在乎：“还未在殿前走一遭，谁能知结果？他们前来祝贺在我看来也无甚必要。更何况，他们哪能同你相比。”

    螺螺心髮酸，低不说话。

    贺观棋察觉他有心事，在他额前吻了一：“你好像不太兴，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不兴。”螺螺努力憋一个笑脸，“就是有担心，万一那个皇帝看重你，非要你当驸，怎么办？”

    贺观棋忍俊不禁：“原来是为这个。”

    “此事绝无可能。”

    螺螺不服气了：“怎么不可能？”

    “你得这么好，品一，莫说是公主，便是天上仙也得！”

    贺观棋挑眉：“我要得上公主仙作甚？有你不就够了？”

    见螺螺仍然不开心，他隻得又解释：“那都是话本里的故事，当不得真。古往今来，有几个状元能在殿上被皇帝看中钦驸？公主何等金贵，嫁是大事，不会如此草率的。”

    “再说，当今圣上嗣稀薄，最年的公主也才八九岁，哪来的指婚？”

    螺螺语，红了耳朵。

    贺观棋见他不言语，笑着问：“放心了？”

    “嗯……”螺螺埋他的怀里，轻轻了。

    田螺篇

    三十三

    去殿试的那天，螺螺显得格外兴奋，在接送贺观棋的车上不停说话，一刻都不停歇，像是要把所有的话都在今天说完。

    贺观棋握着他的手一直不曾打断，只是微笑着听他说。在他看来，他是永远不会觉得螺螺聒噪的，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愿意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