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阿睁着滴溜溜的大睛张的望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

    戚定风回神，他的目光落在阿那张过分漂亮明艳的脸上，忽然开问：“倘若……”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问，可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没什么意义。就像尤甲说得一样，未来的事并未发生，现在想这些的确杞人忧天。

    “我不能保证会陪你到最后。”他缓缓开，像是在一件十分郑重的事，“你其实有很多选择，并不是非我不可。”

    “作为一个凡人，我只有短短数十载年华。你却还有很多很多年可活，也许今后你还会遇到更多比我更合你心意的人，这没关系。”

    “我想的很明白，或许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但我会在活着的时候尽全力对你好，不叫你难过忧伤，你想什么就什么，不必顾虑我。”

    戚定风到底是个武将，实在说不来那些前月海誓山盟的话，他太过直接也太过质朴，能给到的最大承诺也不过就是尽全力让自己的心上人开心而已。

    可是这对阿来说足够了。

    “我才不要别人呢！”他十分笃定，“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戚定风微微一笑，抬手想摸他的，抬手想了一会儿，又转而将他拉怀中抱住。从前也不是没抱过阿，可现在却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又充满欣喜，宛若对待珍宝般，在阿额前轻轻地吻了去。

    “我很兴，你能来到我边。”

    戚定风由衷的说：“那时我以为自己会死，结果睁就看到了你。现在想想，话本里常说的‘英雄救’原来也不是虚话。”

    阿在他怀里听得兴，嚷嚷着说：“这么说，我也算了一回英雄？”

    “是。”戚定风将他搂得更近些，“是我的小英雄。”

    他的话让阿快乐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全天最了不起的小妖。又能大英雄，还能有一个大英雄心上人，这要说去能几百年，山上所有的小妖加起来都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