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神思怠倦，无明业火就此涌上心田。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这贱的虫，多年前就该让你死在武士刀。”

    待我厉声斥责她，她方才站起。我遂背过，且张开双臂，随意披在我上的外褂正被风得前后摆动，侧目观望时，只觉得上飘起来的宽大袖像是某鸟类的翅膀。

    泉自后环上我的腰际，她小心翼翼地提起我两边的领，就在此时，我扣住她的双臂，即便刚经历了慌，那腰带还被她攥在手中。

    “殿……”

    “都被你看到了吧？”

    我迫她搂着我，她也在上穿着铠甲，但那甲不同于武士的足，是更方便行动，亦能在忍者衣装外的简朴装。

    “小人只为殿卖命，是殿给了小人第二次生命，所以小人会听从殿的任何吩咐。”

    她这是在向我表明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我又烦她总将这一挂在嘴边，小人小人地叫个不停，时间一我也就顺着她的自轻吻侮辱起她。

    捉就到此为止了，再迫她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松开她的手，随后再度面向她。她也站直躯，复垂躬。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生在贫苦人家的孩，当然会比我矮上一些。

    但是，她的的确确是条好狗。虽然泉比起狗更像是狼，只是没人能轻易看她的本来面目。

    “之前的事，你得不错。”

    啊，正是她了。能潜二条院，还能于无人发觉的境地中在久方的弓上迅速手脚。

    我捧起泉的脸称赞，接着吐一气，将她脸上的刘海散。她是个孩，她中当然也应该噙着孩才会有的神。

    小女孩就算杀人无数，在受到褒奖后也依然是会欣喜的。

    “我暂时还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播磨了。”

    只是月光没有照泉的睛里，抑或是被她纤的睫挡住了。她那没有浮现光泽的瞳孔就像一泓暗夜里的泉。但我给她起这个名字时，映我视野里的却是她双亲的血如泉涌的景象。

    “殿，让小人留在您边吧。”

    泉低声说着，她一刻不松地抓着我的腰带，随后又伸手，只见那张开的掌中还躺了一枚玻璃珠。泉的手举得很，月光也就轻而易举地落在她手中的玻璃球上，我拿起这青的珠端详一阵。稍待片刻，复有件落到榻榻米上的声音传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