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实杀了土岐晴孝，本来还想把他的脑袋带来让你亲看看呢。”

    “呵。”她满轻蔑，我便顺着她的气讥讽，“你杀了他又能改变什么？现在你成了大逆不的反贼，你已经时日无多了。你就等着被自己的亲姑丈割脑袋吧。”

    我把翻起一，前果然遮着密的血帘。不过那并非我脸上的血迹，而是她衣服上的污痕。

    “我早就好直面这一天的觉悟了。”她连浑是血的编缀铠甲都未解，接着说：“纵使临终念佛十遍，我也会地狱的吧。”

    她再度抱我，不断涌上我鼻尖的腥气不知究竟从何传来。

    “你这人还去不了那地方。况且，我可不想在叁途也看到你这蠢女人的脸，你就该在秽土受尽折磨。”我数骂她，她始偏过脸看我，但见她中汇聚着难掩的哀戚，过去我亦曾目睹她这幅神。

    “原来你如此嫌厌我，竟连死也不愿得见啊。”

    曾几何时——小田原城的那场婚宴，距今已有十六年之久。她在婚宴中一度醉酒厥，待她醒来后，我亲自前去看望，当时我捧起她的脸庞，她中便充斥着这样的神。

    她一开始便看着我嫁作他人妇，到最后也要听我亲诉说对她的满腹憎恶。

    “雪华，看来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泉将我从松本城救来的时候，外儿业已夏。护城河波光粼粼，岸边垂着几株苍翠绿柳，树梢上传来阵阵我在地牢中难以耳闻的蝉鸣。

    忘记最后一次跟阿照还说了些什么，抑或者二人自那之后便什么都没说。

    她亲吻着满脸是血的我，用将我上的污浊舐净，随后暴地侵我的。在这样的占中我不该生快，但还是不由泻浆，被行撑开的也享受起被她占有的滋味。

    正如她所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在最后一次的合中迎来绝，涌大量，好比我现正着的泪一般。

    “殿，来脸吧。”

    她用鲜血浇遍我的并非明智之举。一时媾结束，我恍然泛赤。她没有发觉这再寻常不过的妇人经血，也就将永远地被那个低劣的谎话蒙在鼓里了。

    低劣的谎言，一如卑劣的我。

    我斜靠在泉肩膀上，她的袖几近透。浮船摇晃摆，舟楫划开面，行过之余一行白浪。远远能眺望到笼罩在暮中的淡路岛，如今的濑海早已平静无波，风暴的中心正于我幼时居住的畿。

    泉雇了车驾，我们伪装成客商的模样一离开信，随后又从伊势湾走路穿过南海里侧，即将平安抵达我父亲所在的播磨姬路城。

    二十年匆匆逝去，我漂泊在外的人生终于要告一段落。闭睡去时，脑中净是些再也见不到的故人的影，那之中有我讨厌的丈夫，有在那两座城中尽心服侍我的人，也有永远停留在我离开那日的母亲。

    当然，还有没来得及作别的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