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监察院第三的主办费大人。」五竹缓缓蹲，摸到那名刺客的颌，「全天公认用毒最的三人之一，通用毒辩毒解毒，这样厉害的人，居然会被你用块瓷枕就断送了，不知是您运气太好，还是他的运气太差。」

    「谁？」

    叫五竹的瞎少年又偏了偏，半晌后开说：「小主人，您真的让我很吃惊。」

    他的光四溜着，最后落到那把刀上，把牙一咬，心想脆把这个费大人死算了。

    「自己学的。」范閒不敢得罪这个自己唯一敢信任的者，很恭敬地说：「侄儿知叔一直守在杂货店里保护侄儿，还知叔怕母亲的仇人会因为叔的存在找到我这儿来，所以没有留在伯爵府中，所以侄儿只好自己心狠一。」

里面的那个人一定能听见这敲门的声音，虽然对方这四年来装作不认识自己，可是事到临，范閒也只有想到这个人可以信任。

    没料到五竹淡淡说：「少爷，你打错人了。」

    范閒知母亲的这位仆人手开始对自己起疑了，嘻嘻笑着问：「叔，接来怎么？」

    范閒挤着眉，苦脸问：「叔，那这人怎么办？」

    但此时他的卧室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刺客，所以本来不及问什么，直接开说：「有人来杀我，现在被我敲昏了，正躺在地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杀人这事还是让五竹叔叔来好了。

    「是他的运气太差。」范閒在心里暗暗说，虽然很惊讶于地上这位的大名，但一想到对方碰上自己这样一个貌似婴儿实则两世为妖的怪，对方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五竹又摇了摇，没有说什么。

    范閒心想这个人果然还是和当年京都外一样，说话事都一板一，睛转了两转，轻声说：「我是范閒。」

    他确实有些意外，虽然知面前这个孩既然是小的孩，那么一定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但五竹确实没有想到，对方才四岁的年龄，就显得如此成熟，而且居然能够……暗算到京都来的费大人。

    瞎少年微微皱眉，似乎很疑惑面前这个小孩为什么好像知自己份——当年他送襁褓之中的范閒来澹州时，范閒还只有几个月大，应该没有记忆才对——那难是伯爵府里的老夫人将自己的份告诉了他？

    「啊？打错人了？」范閒顿时傻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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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他的动作，五竹站起来摇了摇：「你的与小相差太多，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也不知是谁教的。」

    夜已了，远传来几声凄厉的狗叫，不知谁家的主人起夜摸错了房门。

    「少爷仍然在胡说。」

    「先理面前这人吧。」范閒有些费力地将地上的刺客翻过来，取他的蒙面巾，刺客的真面目。

    五竹没有停止动作，也没有解释什么，但那劲儿让范閒觉得对方是在向自己表示，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毒死他的毒。

    果然不范閒所料，杂货店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那个瞎少年就这样像鬼一样地站在门，反倒吓了范閒一。

    刺客面容削瘦，年纪已经有些苍老了，颌上的鬍鬚都开始发白，但不知为什么，白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绿幽幽的颜，看上去有些噁心。

    他不是自来熟的脾气，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前这个瞎少年是他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他唯一敢全盘相信的人，而且知对方是很厉害的者，所以刻意地可些，恭敬些，叔这个字不绝于。

    范閒吓了一，到五竹叔的后，抓着他的衣袖，苦着脸哼哼唧唧：「叔，这刺客卖相不好。」

    范閒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送到澹州港来的人，看着对方这四年里似乎一丝也没有变化过的脸颊和双上的那块黑布，心里有些好奇，难这人都不会老的吗？

    瞎少年五竹脸冷漠，侧着听范閒说话，终于动作，将杂货店的门关上，抬步往伯爵府走去，范閒心里鬆了气，赶着小步跟了上去。

    「别用手去摸，万一他上有毒怎么办？」范閒提醒瞎少年五竹。

    范閒看着地上的人，不知对方是死是活，难免有些张，转而问：「五竹叔，这几年里，你一直呆在杂货店不敢认我，为什么呢？」

    来到伯爵府外，两个人从狗那里钻了回去，站在卧室里，「看」着地那个仍然昏迷不醒的刺客。

    杂货店里传来了一个平淡至极，没有一丝绪波动的声音。

    「没空在这儿扮沉了，你总得我才是。」范閒嘻嘻笑着，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装不认识，不那么多，拉着瞎少年的手便往别府的方向走去。

    来者是客

    瞎少年微微侧，心里微微一动，面上没有一丝表，低行了一礼：「范少爷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