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府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范閒上又面带微笑开始动，声音却有略微有些诧异：「四年前？」

    公主笑了笑，角拱起好看的曲线，似乎在心中暗叹这位少年郎，转了话题：「费介是什么时候开始教你的。」

    范閒知对方在试探一些东西，面不变，平静回：「那是小时候的事了。」这话说的很糊，公主碍于份，自然也不能问得过于详细，只听她似笑非笑说：「若不是知费介是你的老师，我想包括中在的很多人，都不知你们范家与监察院的关係如此密。」

    范閒手愈发温柔，应答愈发小心：「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父亲大人与费先生以往认识。」

    公主柔柔说：「当然认识，往年第一次北伐的时候，你父亲与费介都是跟在皇帝哥哥的中军帐中，如果说不认识，那反而有些古怪。不过那时候我年纪都很小，你更不可能知这些事。」

    「是。」范閒心知言多必失，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说什么。公主此时却似乎来了谈兴，继续问：「你怎么样？」

    「好的。」

    「嗯，很久没有君见她了。」公主柔弱不堪地应着，「小时候我最喜你，那时候哥哥每次要欺负栽，都是她护着我。」

    范閒微笑着想：「如果知现在的你想杀我，只怕当年早就拿本，把你给敲死了。」

    「陛的意思，我想范大人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公主甜甜柔柔的话语，忽然说这样严肃的话题。两相比较，格外透着一寒意。

    范閒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知对方说的是库的事，此时装傻也不可能再蒙混过关，只好微笑说：「听陛公主安排。」

    「噢？听说你最近在京都开了家书局，开了个豆腐坊。」公主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闭着的脸颊一笑之，依然丽，「世家弟。多半是些只会清谈，不会事的无用之辈，你能提前这个行当，为将来手库准备，这我是欣赏的，只是豆腐坊这件事未免胡闹了些。」

    范閒嘿嘿笑了两声，本不知应该怎么应对。

    ……

    「其实，我想杀你。」刚刚才似乎变得洽了一些的气氛，却因为公主面带微笑的这句冰冷话语。顿时化作了庆国北疆的寒夜，冻住了广信里的一切，四周飘舞着的昧白纱，也颓然无力地垂了来。

    范閒依然温柔地保持着微笑，只是将右脚往后方挪了两寸，摆了最容易发力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