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猛然一沉，接着便是双脚落地的响动。

    师接了柳枝，又把我抱了起来；“你没错，是师的错，是师罪过，是师一声不吭走了大半年……去跟师住吧，师再也不会逃了……”

    我不理解师说的话，只觉得自己又像当初被她捡回去时，心中难以言喻的充实。

    后来她也渐渐不逗我了。

    直到把小木盒捧到师的面前，我这才发现，里面的糖人早就霉了，小纸鸢的骨架也散了开来。

    我猜，大概我一直在喊师吧。

    师的边全是着朝服的老翁，我不敢上前，脚上的撕裂却在这时候愈演愈烈，让人疼弯了腰。

    她又了些，亦或者说，只有我还在原地。

    原来老嬷嬷没有骗人。

    当时我哭得太忘，没有注意师也曾有过片刻哽咽。

    老嬷嬷又诓我，明明赤脚踩在雪上跑快了就半都没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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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师……”

    知师回来之前，我刚被老嬷嬷了盅药，此时脑也愈发昏沉。

    小榻最里侧还有个小木盒，我又连忙把它翻来；“师，我错了……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她真的很忙，像之前爹娘打仗时那般，我整日都见不着哪怕一片衣摆。

    “我……我……”我嗒嗒，好半晌都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我想往后一直陪着师……我想师平平安安……”

    我；“糖人的老爷爷说过，给重要的人送柳枝，她就会留。”

    我不知师有没有生气，我从来不敢看她的睛。

    师回来的前日柳树刚刚芽，而我小小的屋里依旧摆了好几个火盆。

    “师！师！”

    最终还是回到了那小小的屋。

    她轻轻哼了声，算是回应；“去你那还是我那？”

    师的大氅被她的温得烘烘的，我被她抱着，脚陷了柔。

    后来我烧一场，老嬷嬷说我一直在说呓语，她却不愿告诉我说了些什么。

    “好啦，乖……”师的手上我的；“师妹呢？往后想些什么？”

    被师抱着，我竟然就这般睡着了。

    临睡之前，我听到师在我耳边轻轻说话。

    真如师所说，次日晨起时我就找不到师了。

    我没忍住，手抖了一，东西四散在地上。

    她让我快些大。

    卖豆腐的小婶走了，接替她糖人的老爷爷也因为原因收了摊，又来了个卖纸鸢的年轻哥哥，只可惜天气已经不适合了。

    “师……”

    安了第一场没有师的雪。

    “还想在师上挂多久？”

    我想师不要抛我。

    公主府门的小摊换了又换，师从中带来的老嬷嬷起先也常常打趣，说该让门的石狮给我腾个位置。

    “师…师……”我从枕取一条被压得皱的柳枝；“这…这个…给你……”

仿佛连续漏了好几拍，我低，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砸在手背上，任由它们将我灼伤。

    我大概是说错什么话了。

    绛紫条靴在我的面前停，不待我反应就已腾空。

    可我想不究竟说错什么……

    到嘴边的话突然又噎了回去，我把埋在大氅领上了绒里，泪不争气地一颗颗又掉了来。

    府里人都大声吵嚷着公主回来了，师大概回来得很突然，他们都没有准备。

    “哦……”我连忙从她上来。

    师连绣鞋都没有穿好，就又摇摇晃晃地推门而。

    后来，这句话也变成在我及笄之前，师最常说的一句。

    师没有立即接，而是托着我的手；“你知…送柳枝的意思吗？”

    “别哭了啊师妹，师……师回来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