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直把我与她遇见的那天算我的生辰。

    数数日，我也是在及笄前赶回来了。

    师在这天看起来比往些年更激动些，学堂也不去了，公务亦是全然推掉，早早就把我唤了起来。

    我尚睡朦胧，被她牵着手就往车里带。

    车压在枯叶上的声音当真好听，只是安城中的大街小巷都有人洒扫，向来是听不到这些响动的。

    思及此，我忙地撩开侧帘。

    “师，这……”

    已经了安好些，回望去连城墙上的旗帜都很难瞧见。

    “今日就要及笄了，该是稳重些。”

    师无奈地笑着，伸手将我回到坐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觉得半边肩沉了去。

    原是师将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全都绷了，悄悄用手摁住了心；“师……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哈，什么时候师妹也跟旁人一样，顾忌起规矩了？”师握着我的手，全都卸了力，绵绵地倚在我的上；“困了，睡会儿~”

    我只得噤声，将半边肩放松些，供师枕着舒服些。

    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实在龌龊，竟总趁着师小憩，几近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淡香。

    师私不喜熏香，发间的，全然是她的味。

    直到她的睫微颤，我便知师要醒了，忙地将视线移开。

    每次这事，我都会好半晌不敢同师说话。

    也许被师发现了，她会厌恶我吧……

    “方才那般张，累着了吧？”

    师依旧先行车，可这次她却转，对我伸只手，示意我可以扶着。

    我不知自己龌龊的行为有没有被师发现，心中惶恐不安，更不敢碰她，抓着沿边就了去。

    师的手怎么收回去的我没有看清，我只觉得她因此有些失落。

    这失落的觉似乎转瞬即逝，师又挂上笑，拉着我的手往山林里带。

    我才知，师把我待到座古寺。

    活了这些年，我踏寺庙的次数屈指可数。

    世上有这么多神佛，若他们真有灵，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苦厄。

    我自是不信这些的，我只信师。

    即使只有小半年，师也将动后的汜国治理得很好。

    可师说这许愿异常灵验，我也只好跪在佛像前大声：“愿师健健康康，求求你们了！”

    “许愿哪有说来的，师妹的心不诚哦~”

    师责备了句，可我分明见她的中是欣喜的。

    将师哄开心了，我也就稍稍放松些。

    后来师让我跪在蒲团上，对着满殿佛像，予我行了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