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废了。”

    那人的笑当真刺耳，我再也受不了，随便抓了个东西就向他们劈去。

    “爹爹……爹爹……”

    少了我的桎梏，萧瑾蘅痛哭涕地爬到已经昏死过去的张勉边。

    我早已辨不了人，见一个就砍一个，殊不知那些刺客早就跑了。

    最后，我是被那些禁军用铁索捆着才安静来的。

    “不许带她走！”

    我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人向萧瑾蘅靠近，又开始挣扎起来，那带着尖刺的铁索刺，愈收愈。

    “没事，松开她吧。”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上的尖刺又被；“臣禁军副参领裴修，奉陛之命随驸救……救驾，还请姑娘允臣……将小郡主与驸带走医治。请相信臣……”他压低声音；“公主殿于臣有恩。”

    哈，救驾……

    救得哪门的驾？

    我手脚并用爬到师的边，没有答话。

    那些人将萧瑾蘅抱起，又给张勉简单地包扎了。

    我以为他们要走，谁知那个叫裴修的又凑了上来；“姑娘，公主这……”

    “不许碰她！不许带她走！”我捡起师的剑，抵上裴修的心；“不许吵她，她只是累了……她只是累了！”

    裴修被我得节节后退，最后只能作罢。

    我又回到师的边，枕在她的上。

    过了许久我才发现，我枕的不过是一节断肢。

    “师……师……”

    我拼不好她了。

    她明明那么明媚，如今却面目全非。

    我忽然想到在我及笄之前，师多番说过自己想隐居。

    是不是从那时候她就不想争斗了？

    我好蠢，只当她是累着。

    “师……我们去隐居，好不好？”

    我用血衣包裹住师的残肢，背在上，朝那庙中走去。

    “诸殿神佛，求你们救救师……救救她好不好……”

    我跪在殿前，一又一地磕在门槛上。

    “若是因为当初我心不诚，报复在我上就是……为什么偏偏是师？！为什么？！！”

    喊的话一声声在山林中散开，连半回音都没有。

    师离时的几炷香竟还未燃尽，烟袅袅升起，而后飘到佛像上。

    我盯着那双双睛看了许久，最后将桌案上的贡品尽数扫到地。

    “你们享受着香火，享受着供奉，享受着信徒的敬仰，却不渡苦厄，见死不救！”我撑着爬上其中的一座，用烛台一砸着；“哈哈哈哈哈，我叫清荷，若你们真有灵，尽来报复！”

    我只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