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与对岸遥遥相望，却不再又半渡河的想法。

    边的萧瑎早在不知不觉间比我许多，他已经在这北境镇守多年，脸上满是风霜。

    与其说是镇守，不如说萧常忻是想以他来威胁托娅。

    若托娅生，第一个被杀来祭旗的应当就是萧瑎了。

    “想过去看看吗？”

    萧瑎摇了摇，我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落寞。

    “我对阿娘没有半印象……其实我都明白，我只是个利益结合的产，阿娘不要我也是应该……”他侧过脸去，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姑姑待我如己，可她也走了……师傅……别不要我……”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又痛起来。

    曾几何时，我也对师说过同样的话。

    我注定给不了萧瑎承诺。

    “小瑎，人总是要大的；不想见你阿娘便不见，就是一说。还有，虽常年在这北境，也得对自己好些；瞧着你这张脸，怕是我都要喊你声伯伯。”我拍拍他的盔甲，勉挤个笑来；“明日郡主生辰，事还多着呢，快回去睡吧……”

    我没想到萧瑎走了几步，又回重重跪在我的前。

    “师傅……您还是凶我吧……您这样，我怪害怕的……”

    我无奈，抬脚踹了他的肩；“好，吧。”

    不得不说，萧瑎这孩是好哄的。

    只是我注定对不住他了。

    再也不见。

    再也不要摊上个我这般不负责任的师傅。

    萧瑾蘅的酒量当真与师如一辙，两盏便醉，醉了就疯。

    我刚将萧瑎打发走，便瞧着她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抱着树枝，中不停地念叨沉照溪的名字，又哭又闹。

    “郡主？郡主？”

    喊了几声没反应，我便索坐在树；这样萧瑾蘅若是没抓稳，我也好接些。

    “清荷……”

    果不其然，她刚声，便从树上歪了来。

    我起去接萧瑾蘅，她却直接顺着我的倒在草地上。

    还在旁拍了拍，示意我也躺。

    晚间的草地凝上霜，渗衣，尚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