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没有理会。又过了十分钟，她停了指尖的跃，回看向付荣，说。

    “放弃吧，没有那个命，学了也白学。”

    付荣突然笑了声，甚至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他脑中好的意境，通通都被一只夹着尾的小狗破坏了。他不知为什么会拿钟月和陈文清作比较，明明她们之间本没有可比。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底的泥。

    因为是照葫芦画瓢，没有专业老师的指导，钟月的坐姿和手臂发力的方式都有很大的问题，可这不妨碍她的喜。她的睛往乐谱上瞟来瞟去，嘴里细细碎碎地嘟囔着，手指抬僵得像只爪，指尖敲击桌面的每一，都会发咚咚的声响。付荣指责钟月影响自己看书，她歪歪嘴，收了力，改用指腹去压琴键。

    钟月凭借那傻劲，证明付荣说得是错的。她的手上不仅有着数不清的，一被年月篆刻的纹，还因繁琐的重活儿而变得不灵活。但她想学，即便学不什么名堂来，那也好过放弃。

    好比学钢琴，钟月的手指又钝又短，一小段旋律要半个小时才能学会。付荣不止一次看到她坐在桌前，手指笨拙地摁着纸上所画的钢琴。她的画技就和琴技一样，都很差劲。

    人都是扬避短的，只有在适合的领域发挥特，努力才会有回报。但钟月想不到这一，她执拗地在同一段旋律上重复来，重复去，足足了三十分钟。付荣看到她抿双，表愈发严肃，不禁嘲笑。

    所以在面对磨难时候，钟月不能放弃，更不会放弃。迎难而上是她唯一的选择。

    置办钢琴室和养田，看似是付荣为博人一笑，实则他就像西游记里的妖怪，要把唐僧养得白白胖胖，才好嘴吃肚里。无非都是为了自己。

    偶尔闲心犯了，付荣就走去书房，打开电脑，观看监控里的曼妙女人。陈文清站在镜前，撩开肩上的吊带，黑丝绸睡裙似瀑布般垂落到地上。她掀起后的发，反手解开衣扣，一对了来。她弯腰，抬起一只脚，顺势脱了丝。看到这儿，付荣的笑意渐，里的玩味都快溢了来。

    不愧是家养的，哪儿是路边野能比的。陈文清材颀，腰细翘。肤白皙，五官素净，尽显大气。付荣不仅喜她的外貌，也喜她的气质。光是看着她坐在那儿，似池塘里的睡莲，恬静安然，任何人都忍不住慢脚步，凝望她。

    回答钟月的是付荣翻书声，他看上去专心致志的，一都不关心对方在什么事。钟月见状，觉得自讨没趣，但心底仍有几分获得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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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埋藏在黑暗，就等着她放松警惕，要了她的命。

    世上有太多麻烦事儿，没有任何预警就落在上。钟月是被推着大，父母和弟弟走得太仓促，她要想逃避，都不知逃到哪儿去。久而久之，她为了生存，不得不放怨恨和愁苦，跟着大人去讨生活，之后便没空去想其他事儿了。

    “我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