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餐店里而时的那尖锐戾气早消失殆尽，他又恢复到不大正经、像个半大小孩时的模样。明明已经认识有两个月的时间，也叫“朝夕相对”，但到了今天，邵遥觉得他是本只翻开了封的书。她很想，很想再接着往翻。“你有学过散打？还是拳击？”邵遥接着发问。黎远手不重，但能明显看有练过。黎远抬手，手骨蹭了蹭鼻尖，看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练过咏。”“……”邵遥一双从圆月逐渐变为弦月，笑声，“你？咏？”从小在海外大的家伙，怎么会选传统武术傍？黎远撇开：“我应该说过，我爸和我爷爷的好都有些……传统？加上我爸一个朋友在唐人街开武馆，所以就学了几年。”他没有说，小时候是因为他实在太胖了，又懒得运动，黎耀才把他丢去武馆里，让师傅压着他天天扎步，打木桩。接来邵遥还问了几个问题，像是如果胖找上门寻仇的话他怕不怕，像是如果胖的同伙也加混战他应不应付得来，黎远一一回答。等了半晌，都没等到邵遥问他最想回答的问题。他轻咳一声，反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替一个仿生人？”“啊？这个不用问吧。”邵遥眨眨，挑起眉戏谑：“男生总有些‘英雄救’的心态吧？可惜对方没办法‘以相许’哦。”黎远一怔，接着大笑声。他这次笑得无法自已，笑声直冲云霄，最后他得用手叉腰，好抵住旁肋一阵阵泛酸。甚至从附近的别墅传了狗吠。“嘘！你别那么大声！很晚啦！”邵遥本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对方笑到都快站不住，急忙竖起指在前，“你的笑怎么这么低啊？嘘！”黎远屈指，摁了一角，着气冲她笑。突然，他伸手往她额上弹了个脑崩，哑声：“你可真行啊小遥……”邵遥肯定他没有敛力，她被弹得脑门一麻，泪都快飚来，嚷：“好痛！！”黎远也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她说过的话还了回去：“嘘，小声，很晚啦。”邵遥扬手就往他肩膀拍了一掌：“真的很痛啊！！”黎远没躲，膛发结结实实的“啪”一声。到底是练过育的怪力少女，力气着实不小，他的肩膀瞬间火辣辣地发麻。往蔓延，一直到左最的那个地方。黎远笑得眉弯弯，蓦地抬手又往女孩的额前伸去。邵遥以为黎远又要崩她脑门，闪了一，但黎远动作太快，她没闪开。捂也来不及了，邵遥只来得及闭上。但这次没有传来痛，只有一片淡淡的影覆在她额前。黎远刚才过烟，烟盒里的最后一，所以指尖有被烟火熏过的味。温燥的拇指指腹，在她额正中微微泛红的那一上轻轻着。心都要漏了一拍，邵遥僵着，缓缓撩起帘。同时也听见黎远低哑的声音：“那个快餐品牌的仿生人都是由国科尼集团提供的，刚才那位的型号是c2059003，服务生型号第二代……”他微垂着，刘海细碎，睫反光，清澈蓝眸逆在光里似海。邵遥对上他的，任由他散额的痛，抿着，没有再声打断他。“我的母亲，目前是科尼集团仿生人领域的设计总监。”黎远勾起嘴角，溢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从小我的家里就有各实验型号的仿生人，母亲总说他们是家人。既然如此，见到家人被欺负，我总不能坐视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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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应该会尽量放轻力气，免得伤了对方，还得被赖上。”有光斑在他的脸上微晃，眉心角放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