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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聊去怕是要往不大对劲的方向发展。

    这家伙真不把她当外人，没穿上衣，光着膀，一腱随着动作时松时，运动短被汗打，布料半黏住实大，汗一颗颗往滴。

    乔飞快坐起，用力抹了把脸，鼻音很重：“你还愿意、愿意跟这样的我一起？”

    最近两人聊的话题越来越多，没营养的对话都能聊上半天，像是想把去年一整年的空缺全填满。

    “你在嘛呢？小遥说给你发了信息但你没回。”

    全盘托后，乔终于能松了气。

    乔哽咽：“六年？六年多了吧……”

    茫然迷惘，毫无自信，飘在无垠大海中央，不知该游向何方。

    开窍后的他听不得这话，血一全涌上脑门，趁着手机提示有语音信息来，匆忙先跟章思雅说了拜拜。

    杨楚雄更讶异了，还想追问，但电话被无地挂断。

    她明明应该在台上闪闪发光才对啊。

    杨楚雄顿了顿，瞄一时间：“怎么这么突然？而且现在泳池早关门了啊。”

    耳机里的声音像颗糖，甜得杨楚雄心脏扑通。

    章思雅脸红心，但最近她越来越放得开，小小声嘟囔：“把你自己带上来就可以了……”

    他只好赶跑浴室淋了个一分钟澡，上背心短往楼跑。

    半晌，她听见邵遥声，没没脑地问了一句：“小，咱们有多时间没一起玩了啊？”

    “对，所以得翻墙去。”黎远拿衣柜里的t恤准备换上，“小遥说这件事你比较擅，小时候没少。”

    委屈无助，不由己，恐惧担忧……绪堆积成雪山，跺跺脚就能造成雪崩。

    邵遥也坐起，咧开嘴笑一大白牙：“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倒不是因为怨怼或厌恶这样的负面绪，而是她觉得此时面前的乔，和当年她被淘汰、被筛除时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倒是没怎么：“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从家里带的东西？周我来北城时一起带过来。”

    “我们打算现在去一趟游泳池，问你能不能一起去。”

    于是在夜人静的女寝里，凭空多一个正着俯卧撑的育生。

    “等等、等等，你还没说原因呢，怎么突然想这个时候去游泳池？”

    是黎远打来的，杨楚雄有些讶异，着汗接起电话，直接问：“大半夜的打给我嘛？”

    结束群聊后的杨楚雄一直跟章思雅聊天。

    把手机悬在半空，他一边着俯卧撑，一边跟章思雅全息视频聊天。

    杨楚雄晚上都会健，完有氧无氧。

    也不知自己是从哪一段开始眶里再次蓄满了泪，眨一眨，泪就淌到枕巾上。

    杨楚雄“嘁”了一声：“少来，她才是带翻墙的人，要是被人发现了跑得比老鼠还快，把锅全推到我上。”

    黎远回想刚才和邵遥的通话，只跟杨楚雄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乔刚刚来找小遥了，小遥想跟她一次。”

    她用的是“玩”这个词儿，像回到小时候，这件事对她们来说就是最好玩的一个游戏。

    “我说，你要不要跟我再一次。”

    哒哒的碎发黏在女孩的颌，她哭得狼狈，却异常真实。

    章思雅这个暑假留校，宿舍只有她一人，她可以把视频影像直接投在寝室中央的过上。

    黎远笑：“那你去不去啊？时间有晚了，我开车送她们过去，你能去的话，五分钟后楼见。”

    “我刚在运动呢，怎么了？”

    乔一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说什么？”

    邵遥翻了个，隔着薄被，轻轻拍了拍乔哭得发颤的手臂：“难得有机会，你要不要跟我再一次啊？”

    她没敢转过，不敢去看邵遥的表，只无声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