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似乎忍无可忍，双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他倒在床上。

    谷泽趴过去，被人拉掉。

    他听到玻璃瓶碰撞的声音，柏时言带上手，先用碘伏给自己的手消毒，之后再拿棉签和镊。

    谷泽闭上睛，努力到不听不想。

    他以为刚刚吵过架，柏时言应该很生气，给他换药的动作会很鲁。

    但乎意料地，柏时言的动作很轻，手法很好，比主治医生给他换药时还舒服，他几乎没觉到疼，换药就结束了。

    他侧躺在床上，努力穿，觉得脸上烧得慌，低声说：“那个，我以为你短时间不会回来的。”

    意思就是他不是有意当着对方的面排气的。

    柏时言没说话，动作很快地收好东西，似乎上要离开。

    “就是……”谷泽犹豫了，还是觉得比面重要，低声问：“你家的饮机在哪，还有地址是什么，我能不能外卖给自己。”

    “我刚帮你带了午饭，不建议自己外卖。如果午饿了，冰箱里有吃的，可以微波炉加。”柏时言此时已经在玄关换鞋，“我家没有饮机，厨房有个直饮龙，如果还不会用就给我发消息。”

    他说完，推门走了。

    谷泽尴尬地站在原地，到底没好意思说当年吵完架，他把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哪里还能发消息。

    他走到餐桌旁垫了垫的椅上坐，打开柏时言带回来的，看到麦麸粥，一青菜，-白-粉，和医嘱上让他吃的基本一样，当然也没滋没味。

    他费力吃完，收拾好桌，终于在厨房找到那个别致的直饮龙，用杯倒了喝。

    喝完后，他又努力跟小号奋战，奋战了十几分钟，终于可以，之后他躺在床上气平复疼痛。

    术后的医嘱里有止疼药和果糖开这之类的用法，止疼药上面写着一天最多两片，他还想晚上睡个好觉，打算晚上用。

    不知他缓了多久才重新有力气，摸手机先跟导师发消息请假，讲自己的病详细地写了一遍，并且写清手术后的痛苦和崩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