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的是级名校八年製直博的临床医学，因为学製时间比一步步考上来的医学博士短几年，相应的留给他发论文的时间也很短，所以他总是忙着研究发论文，007是常有的事。

    谷泽从前也抱怨过柏时言很忙，他们难得见面一次，柏时言也经常会带着不完的研究，写不完的论文。

    柏时言虽然在跟他见面时还带着事，但也没耽误过他们之间的其他事，总是会选择在他睡着之后再那些事。

    他也会觉得柏时言很辛苦，会劝他多休息，柏时言那个时候总是说：“等工作后就好了。”

    但现在柏时言工作了，好像也没好多少。

    他忍不住叹息，“你从前说你工作后就不那么忙了，但现在你工作了，看起来还是很忙。”

    “还好。”柏时言轻描淡写地回答，“现在周末的大分时间能休息，不手术的时候很少工作到晚上十。”

    “……那你一周几天的手术？”

    “两天。”

    谷泽低声：“那还是有两天很累。”

    “这是我的选择。”柏时言的语气很平静，“我选择医生，就意味着我要接受比其他工作更忙碌的生活。”

    车很快就开到商场，谷泽走得越来越慢，真的是123侃大山，456刀割，789扶墙走，早上吃的止-疼药效果渐渐消失，他走路都有一刀割的觉。

    真·刀尖上行走。

    他走路渐渐地一步一挨，很艰辛，想说打回府，但柏时言都把他送到这里了，又不好这么说。

    柏时言往前走几步，站在地停车场的电梯，没有回，也没有继续往前走，似乎是在等他。

    柏时言没有穿白大褂，穿着和上学时候很像的衬衫休闲，他看着对方瘦的背影，依稀觉得回到了他们还在往的时候。

    他晃了晃，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分手了，他提的，很决绝。

    走到柏时言边，对方电梯的钮上楼，径自去他们从前经常买衣服的一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