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愣了，立刻明白柏时言说的是什么事，脸上火辣辣的，比伤的火辣还厉害。

    当年柏时言让他考研考到b市，结束他们两个异地的生活，让他读个硕士再找工作，他非常烈地表示不满，他想尽早工作开始挣钱，觉得自己也可以来b市找工作，同样能结束异地，因此并不想考研，他们因为这件事吵了很久。

    而现在，想要尽早工作挣钱的他还是选择读硕士，跟柏时言当年让他的选择一模一样。

    “那个什么……”谷泽试图解释，“此一时彼一时也。”

    柏时言冷冷：“你不用和我解释。”

    谷泽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慢慢垂，安静地继续吃饭。

    对呀，他们其实已经分手了，那么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吃完饭，他主动去洗碗，柏时言回答：“有洗碗机。”

    一切都变了很多，从前他在柏时言的博士生宿舍里，每次吃完饭都是柏时言在洗手间里洗碗，他站在门边跟对方聊天。

    而现在柏时言的住有洗碗机，他们不会有很的饭后闲聊时间，也不会有他站在门边当泉指挥官，指挥柏时言怎么洗碗的场景。

    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闷着，打算将碗放在洗碗机里清洗，却被柏时言拦住。

    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不想我的碗全碎了。”

    谷泽：“……”

    他默默地站在门看着对方的动作，却仿佛无话可说了一样。

    他们之间不会像从前那样聊天，不会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更不会觉来了就开始接-吻。

    镜碎掉后就算是重新黏在一起，上面还是有裂痕，更别说现在的他跟柏时言还没有被黏在一起。

    他开始认真地思考柏时言为什么在他术后恢復期间帮助他，还帮了很多，很认真。

    ……也许是因为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