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也是个很卑鄙的人。

    但他心很卑鄙的又有一希望，希望对方是真的留着这些东西，都是从前的回忆，是他们一的，最珍贵的回忆。

    “别动我衣柜里的东西。”柏时言的语气很生，“收拾你衣柜就行了。”

    但没想到他刚走卧室，就看到谷泽手中拿着一个很熟悉的布偶。

    他站在衣柜旁，拿着布偶纠结了好一会儿，纠结到柏时言关掉油烟机，从厨房走来问谷泽收拾得怎么样了。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从谷泽搬到这里来住的第一天就不想被对方发现的，最大的秘密。

    天日久，他也就慢慢忽略了这件事，觉得总不会被发现的。

    当年他衝动之太绝了，而柏时言则看着绝，实际上最心，什么都留着，舍不得放弃。

    他之前不让谷泽他的卧室也是这个原因，谷泽也一直没有来过，后来他们搬到同一个卧室住，对方也没动过他的衣柜和其他东西，他就渐渐地忘了这件事。

    而且留着的话，也代表柏时言真的很喜他。

    他从箱里布偶，完完整整地又看了一遍，很确定就是从前那隻。

    而这隻布偶在分手的时候被他寄给了柏时言，对方应该是扔了的，毕竟没有谁想分手的时候还留着前任的东西，但事实证明好像没扔。

    他不想让谷泽知这件事，想过把东西扔掉，但当年都没舍得扔得，现在肯定也舍不得。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也没别的地方好放东西，就只能先放在衣柜里，他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发现。

    但又再一次验证了墨菲定律，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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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布偶看着衣柜里的箱，那个箱对他来说就是潘多拉的盒，是折磨，也有希望。

    谷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梦似的语气问：“那些东西你都留着么？”

    他大脑懵了一瞬间，第一反应是从谷泽手里把那个布偶抢走扔在衣柜里，之后关上衣柜的门。

    谷泽愣愣地看着柏时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谷泽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事的全，他本猝不及防，犹如被人看透了所有，狼狈不堪。

    他不想变得这么狼狈，不想连最后一层都被来，不想袒他所有的心思，他隻想把意藏得很。

    柏时言的绪似乎很不平静，仿佛被人勘破了大秘密一样，他在谷泽面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绪变动，但是这次他真的很慌，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

    折磨是折磨在如果柏时言真的还留那些东西，那么他当年对柏时言就太过残忍，什么都删得一二净，他心疼疚得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