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谁？”

    封淮的心一瞬收。

    “他一直有这个习惯。”

    “抱歉啊封学，”林野抛了终端，又稳稳接住，“今晚有约了。”

    他倏地松开手。

    “抱歉啊封学，我也不确定。”

    “……”哦豁。

    空气中像是绷了一弦，待谁用力一扯，彻底断开。

    林野的手蓦然一僵，像是被烟伤一般，起初只是短暂的酥麻，过了一会儿，才隐隐有疼痛蔓延开来。

    温手指碰到林野微凉的手背，带去令人酥麻的。

    宋骁惊讶：“咦？封学，你怎么知林哥喝要加糖？”

    林野不知封淮今天哪不对，早上跟他面对面吃早餐，中午跟他面对面吃午餐，就连训练课休息时也会跟他一起。

    宋骁尴尬：“呃……”

    这是林野不为人知的一个小习惯，宋骁和林野从小一起大，还以为这个秘密只有他才知。

    封淮眉轻蹙：“我不是想——”

    上辈他喝加糖，而封淮却从不加糖，于是他和封淮一起吃早饭时，就会故意不拿糖包，然后等着用封淮的糖包。

    气氛变得莫名僵持。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后结婚后。

    “我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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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回宿舍？”

    林野对上他视线，似笑非笑：“那就在熄灯之前，封学满意了吗？”

    封淮怎么会知这个秘密？

    “今晚军校查寝。”

    这是何等糟糕的默契？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和封淮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看见他喝时，也不会再像军校时期一样给他加糖。从那天起他开始习惯戒糖，也习惯了和封淮之间的生疏。

    两句话同时说，两人都是一怔。

    片刻后，还是封淮率先退让。

    封淮拿过一旁的糖包，不动声给他倒上，动作镇定却又熟练，仿佛过几百遍。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必事事向封学汇报吧？”

    是了。

    结束后，第一堂课是军事理论，林野全程转着笔，心不在焉。而之后的，则都是封淮的训练课。

    “我现在偶尔才加糖。”

    约了人？又约人？

林野抿了，这才发现没加糖，眉轻微皱起，放杯的一刻，却听见封淮淡漠的声音响起。

    林野一怔，撞上封淮视线的刹那，心不由一沉。

    一直到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封淮准备顺路和他回宿舍，他拒绝了。

    这是林野吃过最匆忙的一顿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