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不该有借的，任何理由都无法被接受。早已铸成的结果横在他们两人之间，比什么都要残酷。

    “那你找到了吗？”林野平静地问。

    这是一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他和宋骁以最快的速度驾驶机甲衝向虫群，机甲在半空中爆炸，本不可能有尸留存来。

    他用最残酷的现实提醒封淮，他们之间的隔阂早已不仅是一个凌寒。

    “我……”封淮眸一暗，他无法当着林野的面说那个答案。

    是，他没有。

    哪怕在那况，本不可能有尸留，他也无法当着林野的面说。

    因为那些失落，绝望，还有死亡……统统都是林野一个人在承受。

    而这些，都是自己施加给他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中甚至划过一个念——

    如果当初林野不是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林野不会心灰意冷，不会远赴边境支援，也不会在帝国边境殉职。

    他不敢往想，生怕那个答案会让他也否定上辈七年的。

    当初在得知白狮事后，他率领军团在边境停留了整整三个月，一直到虫族被赶离边境，整支军团撤退，他又在边境寻找了一段时间。

    结果自然是不随人愿。

    一方面，军团早就在附近的星球发现了白狮的机甲残骸，军团的调查人员据机甲的损毁程度早已确定了林野和宋骁他们的死亡，另一方面，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边境星球寸草不生，如果林野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军队的备用粮也不够让生命维持到现在。

    他只是觉得不甘。他只是没办法接受。

    那段时间，他驾驶冰河飞遍了边境两区的每一颗星球，脑中不断浮现的，是他们无数次并肩作战的画面。

    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林野陪他飞过漫无边际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