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林野避让他。

    夏日午后，他们在训练场地激战，亲密接在所难免，他靠近林野说话，嘴轻轻划过林野耳廓，林野会脸红。

    在他里， 自己竟是这样的人吗？

    于是他说：“我信任过你很多次。”

    晚上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偶尔看见从浴室里来、上泛着红的林野，林野会避开他视线，拉上衣服。

到这个问题的刹那， 林野潜意识里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们之间已经连这信任都没有了吗？

    如果说当初在海蓝星的军大厦， 他问林野是否喜别人， 只是直觉带来的隐约的危机，那么这一刻，就是他真的害怕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是肯定， 那么只会有一个字。其余任何婉转的回答都意味着另一个答案。

    他停顿了一瞬， 很快又接着问：“哪怕证据确凿，放在你面前，你也相信他吗？”

    封淮一震，那一瞬间他甚至无法掩饰中的震惊。

    他以为自己会什么？为了嫉妒去给沈睿编纂莫须有的罪名吗？

    只不过这个肯定无关他们之间的。

    封淮的拳一瞬收。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疼得厉害。

    然而这一刻， 他顾不上去计较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冷血还是卑劣， 此时此刻他追问他， 想知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封淮觉那目光是带刺的，刺得他的心千疮百孔，甚至……让他心底生了一抹避让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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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害怕林野不是为了气自己才说这些话，他害怕林野不是于恩才对沈睿这么信任，不是于玩伴谊才对叶思明这么亲近，他害怕林野不再自己，害怕林野真的喜上别人，害怕在林野心里，他们比自己更优秀、更懂得他。

    终于是问了。

    帝国之光，帝国的恆星，最的人形兵……封淮为帝国立功无数， 又有着与王室密相关的贵血统，他当然不会背叛帝国。

    “林野， ”封淮并不像他表现来的那么平静， 他只是在容让，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封淮，”林野转过，冷冷看向他，像在看敌人， “别那些让你自己都不齿的事。”

    “就因为他为你殉职吗？还是因为你对他——”

    在他这句话后，林野抬起对上他目光。

    这个问题， 就算拿去问帝国的任何一个民， 他们的回答都会是如此。

    但林野很清楚， 封淮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他……

    那神平静、冷淡，说是冷漠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