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淡漠地开：“那就烦请封少校不要打扰我休息。”

    声音冷静， 轻描淡写就将昨晚的事一笔带过，仿佛这只是一件如同吃饭般平常， 丝毫不值得在意的事。

    “你——”封淮眉蹙， 骨节被清脆的声音， “就真这么不想和我接吗？”

    “是， ”林野漠然， “封少校您只是我的上级军官， 是我的学，我尊敬您，但私里，我们不适合走得这么近。”

    “尊敬我？”封淮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他一隻手，“你这样一直把我往外推，也叫尊敬吗？”

    林野眶微红，狠狠甩开他手，却因为力气尚未恢復，受回衝的力影响，一个踉跄退后两步。

    封淮意识想去拉他，谁知林野却不由分说避开，后腰被迫撞上桌角，伴随一声闷哼，本就发红的眶更加红了。

    疼。

    很疼。

    疼得撕心裂肺，甚至盖过了心里的隐痛。

    林野站稳，语气里多了抹讽刺：“那封少校想要我如何‘尊敬’你？留你在房间才算吗？”

    “林野，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封淮对上他目光，一字一字分辩，“至少你现在不适……别这么急着让我走。”

    “我已经没事了，”林野冷淡地说，“我知封少校有很多正事要理，不用在我上浪费时间了。”

    “我从没觉得和你相是在浪费时间，”封淮辩解，“如果你觉得过去我们在一起太少，那我们以后……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相，这些事都可以听你的。”

    这话令林野微微一震，他望着封淮那双不再冰冷的眸，忽然间笑了。

    “没这个必要吧。”

    “林野……”

    “军务于一切，您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无理取闹，不该让你为难，也万不敢让封少校为我勉牺牲，这罪名我担当不起。”

    每个字都带了的自嘲，让封淮觉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