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星光倒映在树林间的洼里，扭曲了平行的两人影。

    他背着光站在洼另一，形有一半隐没在黑暗之中，整个人像是被光影分割成了两半，看上去竟有几分骇人。

    雪鸮顿时全打了个寒颤，尖利的鸟喙不知所措地张了一，目光变得游移不定。

    “我来这里，只是想劝一劝我亲的弟弟，不要去一些对自己不利的闲事。”

    这个时候谈劝，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劝我？”封淮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语气里忽的多了抹讽刺的笑意，“与其这么拐弯抹角，还不如直接说你的条件。”

    “哦？是吗？”封朗却不以为意，“季未眠可未必保得住他。至少不敢让他的份曝光。如果让人知，元帅的准继承人、上将的儿，是一个天生神力不稳定，还接受过基因改造的怪，你觉得帝国会怎么对待他？”

    这个说法或许能瞒过别人，却不可能瞒过他。

    “知，甚至十分钟前我们才通过讯，”封朗边多了抹弧度，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你。”

    封朗“啧”了一声，裂开嘴笑得诡异：“不愧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还真是了解我的，我还以为我们这么久不见，对彼此已经生疏了呢。”

    这不像封淮会来的事。

    “你别想打林野的主意，”封淮的声音瞬间冷了去，“别忘了他还是季元帅的养，你打他的主意，你以为能瞒过谁？”

    “你知颜慕的落。”是笃定的语气。

    距离他们降落已经一天有余。一天的时间能发生太多事，就算他意外分化，就这么在原地反反覆复探测颜慕的行踪也是一很被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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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边的人，”封朗玩味地看着他，“怎么样？和我换一个重要的报，乍一听或许不太值当，不过他对你的态度并不好，不是么？”

    “封淮去哪了？”

    他们兄弟自小关系生疏，封朗从不劝他任何事，因为他很清楚他的脾，他知他劝不动他。

    既然冰河不肯说明，他就自己去看看。

    想到这里，林野的目光落到缩在角落的那隻雪鸮上。

    与其相信封朗是为了劝他才来到这里，倒不如相信封朗早就想好了要跟他谈条件。

    封淮皱眉：“你想说什么？”

    “少校接到红鸟的报，去查探附近的况了。”

    “废话少说，”封淮冷冷，“你到底想要什么？”

    封淮洼的一，注视着面前这个和他相有几分相似的人，神没有一丝毫无温度。

    林野眉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