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真心话？”见他沉默不答，封淮又自顾自接着问去，一句接着一句，像在他。

    “你有心上人，你对我没有，我对你也……”封淮顿了一，他不过是在重复林野的话，说到最后一句时，却仍旧刹住了车。

    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听那样的话，哪怕这只是一个假设，只是一句询问，哪怕这句话伤害的人是自己。因为知他过去受的委屈太多，所以怎样都不想再勾起任何让他的回忆。

    “以后也不会有？”封淮不是一个心思锐的人，却在这一刻，在林野面前锐到了极致。

    这是第一次，林野如此直截了当地否定他们之间的，否定他们的未来，甚至还有……他们的过去。

    他想抹去过他的所有痕迹吗？

    不曾过，永远不，也不愿去？

    他原本觉得自己可以等他。如果等待能换来想要的结果，他愿意无期限地等去，但是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他也不介意用更激的方式来得到他。

    回应封淮的依然是沉默。

    “不说话？”封淮抿，“林野，刚才那些话，你敢对我重新说一遍吗？”

    对，重新说一遍，并且是看着他说。

    伤人的话他已经听了不少，再听一两句又有什么区别？

    冷风从两人间呼啸而过，得军服外猎猎作响，也冷却了血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

    林野隻觉得手指都快被冻到没有知觉，他一气，终于开：“我……”

    刚说一个字就被打断。

    “你真的说得，”封淮的目光盯住他，语气里有着的自嘲，“我让你说你就说吗？早知这样，我就该让你说别——”

    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林野的肩膀在冷风中微微发颤，白皙的肤被冻得通红，墨的发丝，那双漆黑的睛像是在冰冷的里浸泡过，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