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生的神中闪过一些迷茫，但更多却是慌和自责。

    凌峰生前所未有地挫败，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事毫无意义。

苦筹谋了这么久却是这样一个局面。

    “你可以换个我能答应的条件，但希望你能快。”苏然继续，“我快要持不去了，等我死了，我的转生阵也会跟着一起消散，到时候悔心草就没用了。”

    他不可能真的毁了林白的復活。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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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早就准备好送给林白的，里面有他之前在秘境中找到可以助人突破元婴期的破镜丹，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凌峰生原本想着是在和林白告别的时候给林白的，但当时林白忽然说要和一起来的举动打断了他这个念，他没有成功送去。

    凌峰生有些慌地将一枚储戒递给了林白。

    拳微微攥起，凌峰生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悔心草拿来，破开了上面的禁製，递给了苏然。

    说话之间，苏然的瞳孔已经越来越红了，那里面的暴躁和疯狂目惊心，他顿了顿，好像回忆到了什么，语调变得很慢，“林白是个很好的人。”

    “我给你。”

    凌峰生磕磕绊绊地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送礼很正常的。”

    凌峰生看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少年，他表愈发苦涩。

    哪怕他同样无法确定苏然这句话的真假，但他不能赌，也没有资格去赌。

    他该怎么和其他人解释这一切，人族真的就要这么灭了吗？

    看着苏然松了一气，痛苦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无数奇特诡异的光纹在苏然脚蔓延，并不断织勾勒什么的时候，凌峰生忽然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要送我礼？”

    凌峰生没有说话，他的神中闪过一些挣扎。

    他最不想看到他恶毒不堪一面的人就是林白了。

    听到林白的声音，凌峰生更加无措了，他总不能说自己要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吧。

    苏然没心思关注凌峰生的状态，他撑着继续，“如果你的条件是这个，你不用那么着急，如果林白能成功復活的话，他肯定会说服烨放过人族的。”

    他虽然给了，但面上却一片颓然和无措。

    凌峰生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了，不是没有完成目的，不知回去怎样说，还是一会儿怎么面对林白。

    听到这里，凌峰生的表微变。他本来还在想会不会是苏然在骗他，要不要再等一等，等彻底探明烨的态度再说。但听到这句话，他却来不及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