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控制面板，调整小太角度。

    光挪开，人鱼皱起的眉缓缓舒展开来。

    他明显睡得更香了。

    ——和大多数有运动和光需求，活泼又可的人鱼不同，0163号人鱼像是个异类，不论何时都在着。

    要么是在贝壳床上着，要么是在礁石上着。他整条鱼瞧着病恹恹，没有一活力，一躺就是几个小时，尾都不动一。

    之前有一次，他甚至闭上睛，躺在中一动不动，随波逐足足十四个小时，可把记录员给吓坏了。

    “编号0163……亚健康。”

    记录员写数据，有些发愁。

    他正准备和同事一起悄然离开，不打扰这条绝小人鱼的睡眠，谁知一转，便见门大开，十几人浩浩走来。

    为首的是一名级调员，正与一旁的手毫不遮掩地谈。

    “行了，那就这样办吧。”

    “可是，这条金人鱼一直不太好，把他给戚上将，不太好吧?万一上面的知了，怪罪来怎么办?”

    “那有什么?人鱼脆弱贵，0163这状态，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反正戚上将也……而且你以为，基地里足足十几条人鱼，我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这条?”

    级调员暗示般，眉梢向上挑了挑，瞧了天板，之后表不屑，毫不掩饰自己的嗓门，“自那场战役后，戚上将时不时就会发疯，现在只能住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要真把我们心伺候的其他几条人鱼送去给他折磨，你不心疼啊?”

    “何况……”

    说话间，几人走到近前。

    调员目光落在面前的金人鱼上，面痴迷：“这条人鱼多啊……还是尤为罕见稀有的金鱼尾，就算寿命不，给戚上将送过去，我还嫌他攀……”

    “确实。”一旁有人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