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心……他？或许是这个棉絮填充的脑有不好使。谢知寒本没反应过来，他让黎姑娘很伤心吗？黎九如……她那修为和地位，她炽烈的灵魂，悍到冷酷的心，无论从哪一来说，黎九如应该都不会为他伤心太久，毕竟她喜大的人，而他们的开始也并不好，是一场彻彻尾的错误。就在谢知寒放空思绪，被这句话震住了似的，展开一场对自己漫的拷问时，黎翡忽然把他又翻了过来，开念了一咒文。那是族的傀儡术咒文，谢知寒听不懂。但在咒文浮现的同时，他这绵绵的忽然多来一骨骼，然后是脏、肌肤……整个布娃娃被咒文笼罩，从布料的质地，变成了肌肤的。他摸了摸睛。那里不再是银的晶石。这咒文让他从一个糙的布偶，真正变成了有血有的、缩小版的谢知寒。但这样……这样……觉会更糟糕。“这是有时效的。”黎翡慢条斯理地为他解释，“我当然可以一直持续咒文的作用，但没这个必要，只要在我有兴趣的时候让你变成人就够了……小是稍微小了，在把你复原之前，你只能这样让我享用了。”“享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躯僵，然后猛地回过神仓促地爬起来。谢刚要跑，就被两手指着衣服拖了回来，在原地。作为布偶，穿一件衣服就够了。但作为人……这件衣服甚至风一就会被撩起来。“我……我知错了。”谢知寒害怕得要命，他抓住黎翡的手指，银眸里可见地起来，可怜得快要哭了，“不要这么玩，会死，会死的。”“你怕死吗？”黎翡被他一句话戳到心窝上，盯着他问，“你不是不怕死吗？谢知寒。”“不是。”他甚至都不知怎么反驳。就算变成了人，至少语言功能恢复，可在这况，他还是说不来话，既害怕、又觉得委屈。他用小小的双手捂了一脸，说，“我怕的。黎姑娘……不要这么对我。”“那你是怎么对我的？”黎翡很有耐心跟他辩论这个，“我可比你自己，更害怕你死掉。”她怎么这么说……谢知寒连续被两个直球打懵了，但他还是犹疑反复，不确定黎翡真实的意思。他死死地攥着衣角，看了看她的手指，又低看了看自己，很艰难地：“脏都会……被撕开……”黎翡笑了笑，：“是啊，变回布偶的时候，会往外漏棉絮吗？我的傀儡术很好的，就算你的布娃娃被毁掉一万次，我也能让你一万零一次在我面前继续哭。” 学坏她是铁了心要惩罚自己的。谢知寒很快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放手,垂着看向面前的指尖，有自暴自弃地往外推了推——没推开，黎翡似乎连被拒绝的觉都没有。谢知寒没时间控诉她。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也没听他的拒绝,一边问话一边我行我素地用这玩意儿摧残他。比起手指,这个小木才只有指骨的三分之一宽，但木质太，就像被一把刑戳穿了似的。他看来了，黎九如就是想惩罚他。他连一儿躲避的机会都没有,黎翡一直控制着他。谢的发凌了。他把脸蒙在臂弯里,难受得肩膀微抖，疼痛得想要爬开，可却轻而易举地被她的指尖拎回来，在原位上。但比起疼来说，更难熬的是被其他东西惩罚的耻辱，等到黎翡伸手把他翻过来的时候,谢的一双银眸都哭红了,睛像被浸泡过的琉璃。“真的知错了吗？”黎翡看着他，也有儿舍不得了。她神绷着没变，语调没有波澜地问他。谢知寒本来还好,虽然难过却还能忍受。可听她这么问，反而泪决堤，抓着她的手用力咬了一，牙齿蹭在手指上，有些细微的。“你不喜我,你让我死吧。”他的声音有飘忽，嗓音里有一啜泣的音调。“谁不喜你了？”黎九如移开手，把东西扔在旁边,很耐心地看着他，“冤枉啊，我快要喜死你了，看见你张开的那一刻，我就盘算着怎么把你一寸寸地变成我的、留印记，把你的每一个角落都打上我的烙印，把你撕碎，连骨骼间的隙都满我的吻。”谢知寒狼狈地蜷缩起来，扯着红衣的衣角往压，连脚背都不来。他把方才那番话听了一遍，脑海里就只剩“……我喜死你了……”，以及其他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