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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手中拽：“你还未回答我朋友的问题，既不是你亲所见，为何知的如此详尽？”四娘踌躇几秒，心虚地低：“其实昨晚娘走后不久，我夫君清醒了一会儿，就是那时他与我细说的。”沈时砚神平静如，听到这话，方才掀起扫了妇人一，目光有些淡漠。顾九想到了昨晚那玉簪，心底了然。挖人坟墓，窃取金银，实在缺德。她看向昏睡的刘三，语气有些冷：“那挂在树上的袍，就是吴响的？”四娘忙不迭地，怯声：“前日夜他来寻我夫君时，穿的就是这一件衣服。”楚安走到窗边，打量着那挂树上的衣袍，咂：“这女鬼飞得倒。”这句话将四娘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再去偷瞟那件衣服时，一阵发麻。四人来到后院，顾九先是检查了一遍树，发现有几痕。然后又托衡爬到树上，在分叉而生的树中间找到一个浅浅的鞋印。显而易见，是有人在装神鬼。自然而然地，几人皆想到了四娘中的吴响。顾九看向恨不得站得离树十万八千里的四娘，问：“你可知他们是在何挖的坟？”四娘惶惶摇。“那吴响家在何？”四娘老实：“有钱时他多是住在附近的邸店，没钱便四闲逛，一直是居无定所，小人也不清楚。”楚安摸了摸，若有所思：“我不记得汴京城里有哪家姓柳的门大。赢，要不然咱们先回府衙找胥吏，他那肯定有记录。”沈时砚，让衡带着刘三和那些陪葬品一起回府衙。四娘见此，慌忙上前，央求也把她带走。顾九瞧她一，觉得好笑又可怜。估计吓得够呛。胥吏在房翻腾了好一会儿，抱着十几个黄册来到议事厅，说汴京城所有柳姓的富贵人家皆在此，其家中女儿有的还待字闺中，有的已经嫁为人妇，但无一人是已经离世的。

    楚安：“会不会是寻常人家？”顾九摇：“你瞧一刘三带回来的那玉簪，质地不俗，一般家能有上一个已是不易，更不要说当成陪葬品了。”“不过，”胥吏最底侧的黄册，“倒是有一唐姓的商贾，家中曾有一位姓柳的表姑娘，叫柳云苓。”楚安想起来了：“现任家主可是唐易？”胥吏。顾九看向楚安，神困惑。“唐家在汴京城算是家喻晓的富商，”楚安解释，“近两年为中供应织品和绸缎，因而在商行上名声大噪。”沈时砚却：“本王看过近些年的案宗，上面记载柳云苓两年前被一个采贼掳走，自此了无音讯，生死不明。”胥吏：“确实如此，那贼人祸害了好几家姑娘，去年落捕后，忍受不了酷刑，便咬自尽了。”顾九不解：“既是证据确凿，为何还要用酷刑？他不认罪？”胥吏尴尬地笑了笑：“贼人被抓的消息传开后，那些姑娘的亲人私底寻到府衙上，买通了狱吏。”顾九了然。毁人清白，相当于断送了女儿家的一生。而照宋律，y者应杖刑后放或是死罪。那些惨遭祸害的姑娘家自是对这个恶徒恨之骨，怎会甘心让那贼人如此轻易死去。顾九略一沉，问：“只有柳云苓一人被掳走了？”“是，”胥吏想了想，挑坊间传最广的说法，“可能是那柳娘模样实在挑。”“这样一来，刘三娘所说的‘空棺’便有了印证，”楚安好奇，“可那拎斧砍人的女鬼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柳氏死后，自个飘到了衣冠冢？”话音刚落，三视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楚安笑两声：“我胡说的。”沈时砚起：“去趟唐家罢。”现在一个刘三昏迷不醒，另一个吴响生死不明，还有那挂在树上的衣衫，要么是“女鬼”所，要么是吴响寻来，为了报复刘三的那一脚。但归结底，最重要的是先清那坟墓在何，确定墓主人是不是柳云苓，以及吴响的生死。然而等四人来到唐家后，却发现黑漆大门外围了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