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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全说了，他和周志恒上的伤痕和刺青便是铁证。”林时笑了笑：“楚将军真会开玩笑，且不说我二人听不明白这番话，纵然胡海业与周志恒受了伤，关我们何事？难不成随意一个人有了什么意外，单凭一张嘴，就能咬定是我们的罪过？若是如此，我现在撞伤自己，却跑到衙门说是楚将军所打，这般也成了铁证？”楚安一噎，被堵得说不话来，索直接：“那便是不承认了？”林时无辜：“既是无罪，何谈承认与否？”沈时砚将匕首扔到两人面前，看着世恒：“这是在周志恒死的地方发现的，你给周志恒的？”世恒扫了一，不承认：“这东西又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件儿，可能就是他自个买的。”沈时砚：“它乃波斯所产，汴京城卖此的商铺寥寥无几，本王已让人拿着周志恒的画像去查，所有掌柜均未见过他。”世恒佯装恍然：“怪不得我前些日找不到它了，原来是被那家伙偷了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丢了便丢了，我当时也没在意。”沈时砚置若罔闻，继续：“本王又命监丞查了记录，你近半月有余未曾留宿斋舍，可周志恒死的那天，你却在。”世恒脸骤然沉：“王爷是想说我杀了他？”沈时砚忽地轻笑一声，眸底却冷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见世恒被激得要发怒，林时连忙：“王爷有所不知，那晚我与他在樊楼多喝了几杯，便留在了斋舍，碰巧而已。”沈时砚轻飘飘地瞥林时一：“碰巧那日他在，碰巧周志恒死了，又碰巧那凶便是他的匕首。”他淡声：“如此多的碰巧，怎得就让他碰上了。”世恒怒：“沈时砚，你不要血人！”“闭嘴！”一声怒喝从门外冷不丁地传来，顾九偏过去，便见方清阔步来，后还跟着一队人大的男，看衣着打扮，应是大理寺公差。方清直径走到世恒面前，扬手便是一掌。清脆有力的掌声让所有人皆是一愣。世恒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痛，嘴角溢一丝鲜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清，本想大声质问，却见他堂兄一改往日散漫，神狠戾，他不由地哆嗦一，老实地闭上嘴。方清转过，拱手行礼：“王爷，我这不成的堂弟平日虽是胡闹了些，但心底还是有数的，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断然不可能是他的。”楚安言讽刺：“饶少卿还在大理寺任职多年，在如此多的碰巧，竟然还能说‘断然’一词。”方清闻若未闻，只看向沈时砚，平静：“王爷，你我二人也算同行。胡海业和周志恒的遭遇的确让人到同，但光凭胡海业一人所言，便定我堂弟的罪名，实在过于牵。”顿了，方清继续：“再说周志恒死一事，这匕首就算是我堂弟赠与他的，既然已赠，便是他的东西。周志恒半夜独自一人离开斋舍，且衣衫皆全，显然是自愿为之。他半夜而，带了把匕首防，也合合理。”顾九皱了眉。他怎么如此快就得到消息了？还知得这么清楚。沈时砚静静与方清对视，神寡淡，半响，薄微勾，似笑非笑：“少卿倒是足了准备。”方清并未接话，只：“王爷若是持认为此事是世恒所为，大可沿着此方向往查，待来日证据齐全，我必亲手将人送到开封府衙。”世恒急了：“堂兄——”方清面无表地睨他一：“我让你闭嘴。”世恒悻悻地抿。“既然话已说明，”方清回正，笑了笑，“王爷慢走，我便不送了。”沈时砚眉平静，转离开。“希望未来某日，你仍然会选择他。”嗓音温和，不急不慢。待人走了个净，世恒立：“堂兄，这事我——”方清却是忽然抬手，示意世恒闭嘴。他抬看向房，声音带笑，可那张过分昳丽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衡，王爷都走了，你留此可是想喝杯茶？”话落，房瓦轻响。方清这才松了绷的肩膀，转过看着世恒。“周志恒真不是你杀的？”世恒：“我真没杀他！”方清斜了一旁边的林时，后者背脊一凉，乖乖地叫了声“云哥。”方清烦躁地了眉心，满脸倦怠：“周志恒和胡海业那事除了你俩，还有谁知？”林时老实：“还有同斋舍的两位同窗，以及住在这个宅院的家仆役们。”方清又问了那两人分别是谁，临走时，冷瞧着林时：“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怎么。”林时应声说是。